之前朋友们坑了褚郁不止一回,再且为了崽崽,他也会多为褚郁的事业考虑,也不过问褚郁那头的拍摄情况怎么样,先妥协睡下了。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通宵拍摄出了闪失。
“医药箱呢?!”
“流了这么血,小褚老师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真的很抱歉!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
摄影棚里,褚郁身旁簇拥着乱成一锅的工作人员。
就在两分钟前,头顶上的氛围打光灯没扭紧,不小心跌落砸向鼻梁,褚郁登时闻到火辣辣的血锈味。
好在他的原生鼻梁没受损,否则当晚热搜又要出现他的名字。
被金柱哥搀到幕下,拍摄中止,工作人员递来冰敷的工具,找了个折叠椅子让他坐着。
这时候已经太晚了,褚郁嫌吵,也不愿再折腾。
陈金柱意会他的意思:“请问明天还需不需要补拍摄?”
导演赶来关心道:“已有的素材都没问题了,拍摄结束。”
褚郁颔首:“那就行。”
工作人员们才是慌乱的:“真的非常抱歉,您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褚郁摇摇头,熬夜的后果是脑袋很空:“我想静一下。”
人群散去。
陈金柱叫来的网约车也很快抵达。
夜阑的风吹得人脑壳子生痛,坐在后座,褚郁漫无边际地望向远处城市烟火。
他才二十二岁,却渴望起以往从未向往过的温情,浮现出的只有任希的脸。
再铁打的营盘也经不起流水的兵。
褚郁回到酒店套房,蹭掉鞋子,倒床上,灯也顾不及关就累到睡着了。
陈金柱好歹打过盹儿,叹着气要给他关灯——
稍一走近,他听见褚郁似在梦呓:“希希。”
陈金柱八卦地停下脚步。
而后,他瞧见睡梦中的褚郁正蹙着额,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喃喃道:“……对不起。”
落地窗外,已是破晓前的薄明晨曦。
褚郁一觉睡到了下午。
上回睡成这样,还是在酒店睡了任希,脑袋撕裂般疼痛,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左辛怿在外叩门:“兄弟!”
褚郁闻声坐起,却是懵了半晌,才去开门放人入内。
“你睡到现在啊?”左辛怿满屋找水喝,“说件大事,我女朋友家里投资的那个三国选秀你有没有意向上?”
褚郁:“……”
三国选秀?上节目展示作战技术的那种?
他脑袋里嗡嗡的,不停出现水浒传里的桥段,怎么也不理解文学怎么也搞选秀了。
左辛怿听后,水都喷了一地:“中日韩三国!”
褚郁揉向眉心:“原来是这个三国。”
“难道你以为是东汉末年分三国的三国?”
“怪我书念多了。”
“不提我都忘了……”左辛怿戳了句扎肺口子的话,“当初郁仔你高二都拿到麻省理工的offer了,难怪褚叔这么反对你干这行。”
褚郁坐回床沿,懒洋洋地倒向墙壁:“左子,那我要是再改行呢。”
左辛怿瞪大了眼睛:“你要去干啥?”
褚郁:“当个好奶爸。”
左辛怿:“……!!”
这你得去问褚叔而不是问我啊。
作为发小,左辛怿当然是盼着褚郁好的,他不仅对褚郁的音乐创作路子很有信心,还恨不得能彼此来个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