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任希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醒来时,崽崽都出生早好几个小时了,而他安稳地睡到自然醒,吓坏了所有人。
当时褚郁双眼红透,手掌颤抖地握住了他的手,鼻音浓重地道出一句句对不起,让他受苦了之类的。
任希当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笑话他帅哥掉眼泪,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
时至今日。
任希又经不住好笑:“我现在就想欺负你。”
褚郁仰了仰脸:“怎么欺负?”
任希试探地摆了摆腰。
“……”
褚郁耳根噌地染上红晕:“不要在这种时候招惹我,好不好。”
任希呼出热气:“那什么时候可以?”
褚郁也说不上来,他又不是医生,怎么都不放心任希的身体。
这个难题持续到了晚上。
褚郁的父母暂时回国发展,两家人在任家聚了餐饭,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对菠萝包宠得不行,任希望着那场景不住出神。
褚郁夹菜的动作一顿:“想什么?”
任希摇摇头:“没什么。”
褚郁并不拆穿,心里又怎么不会感同身受。
饭后,他从任母手中接过崽崽,让逗了崽崽大半天的两家长辈有正事聊正事,没正事就聊些废话。
年轻的奶爸身高腿长,看上去不如何靠谱,手托式抱崽的动作却相当熟练。
褚郁的脚步停在卧室外,用膝盖顶开了门,抱着熟睡的崽崽回房找妈妈。
任希本在发呆,一见到菠萝包,眸中顿然有了光彩:“我要抱崽崽。”
褚郁轻手交给他:“菠萝包睡着了。”
任希声音放缓:“爸爸真贴心。”
菠萝包像个结结实实的蜡烛包,从褚郁的手上传递到任希的怀中。
他俩用着不同的姿势围着崽崽,任希坐在床上,褚郁半蹲着凑近崽崽,都在端详起这神奇的小生命,呼吸也放慢了速度。
褚郁低低地唤了声:“褚存熙。”
菠萝包脸上红扑扑的,嗦着奶嘴,微微抬起了小手掌,好像听得懂爸爸在叫他的全名似的。
而褚郁见状,也伸出手指,指尖与崽崽的指尖碰了碰。
任希不知不觉挂着笑:“崽崽有一个好爸爸。”
褚郁抬脸,眼神缠住了任希略有顾虑的神情。
任希瞬间意会,抱着崽崽也不害臊地俯身,嘴唇触上那片薄唇,直到这会儿才清扫开顾虑:“我没有不开心。”
褚郁一手勾着崽崽的食指,另一手捏了捏任希的侧脸:“真的?”
任希耸肩:“好吧,是稍微有点,我小时候就没见过任戚风那个老贼对我笑成那样。”
褚郁的余光里是那些绝非轻易拿到的奖杯和证书。
艺术家出身的母亲,在影视行业具有威望的父亲,任希的父母在这个圈内的人脉是不可估量的。
因此,任希从小就被要求在艺术方面有发展,小时候还差点以童星出道。
之所以没成为童星,还是因任希生病错失了机会,后来学会了装病躲过在人前卖唱表演的机会。
“我现在回想起来,”任希的眸光落在菠萝包脸上,“我可能是社恐!”
“……”褚郁顺着他的话,“咱们儿子也这么搞笑,我笑点会变低。”
任希由衷笑道:“反正以后,只要不违背道德,他想做什么都由他自己做主。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久远的记忆忽然攀上心头。
褚郁曾有个心结,将他困在牢笼里,当下倏地冰消雾散了。
原来当初任希说过一句““崽崽以后喜欢谁不由你决定”是这个意思。
他嗤地一笑,引来任希疑惑:“笑什么呢你。”
褚郁藏不住笑意:“没什么。”
笑你话说不清楚。
笑我以为自己不配做你的良人。
更笑在这么多误会的前提下,你我走到了今天,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褚郁牵起任希的手掌,摩挲那枚戒指:“咱俩只扯了证,金主没给我名分。”
任希脸红心跳:“金主改天就找机会办婚礼,路过的汪汪咪咪都可以喝喜酒沾喜气。”
褚郁好笑:“怎么这么懂我?”
任希内心得意:“因为宝贝也懂我嘛。”
早在求婚时的那首钢琴曲子的存在,已是心意相通的见证,哪怕谁也不说,却谁都心知其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
菠萝包的满月酒都请上了,他俩却还没举行婚礼。
市中心最豪华地段的顶楼酒店。
当日,来的除了各界大佬,还有娱乐圈里的知名影帝影后,无一不发了庆祝博彰显人脉的广阔。
【吓die,这么多大佬,难怪都说堪比年度最大盛典】
【呜呜呜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宝贝,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会遗传爸爸妈妈的美貌吧qaq】
【听说小太子的头发有一丢丢卷哇,以后不会是个小卷毛吧!】
【啊啊啊啊啊啊小卷毛sukisuki!《爸爸去哪个旮旯》节目组一定要邀请我们郁哥和小太子!】
网上的讨论度虽高,各大网友却也知道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