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从任希的外套口袋里滚出了个小玩意儿。
褚郁感知到任希身体僵住,视线移去,只见小椭圆球呈粉色,似是少见的电镀材质,尾端连有一条线,不就是所有伴侣用品中最常见的跳蛋!
褚郁:“……”
任希:“…………”
在风中凌乱了会儿,褚郁伸长手臂捡起,另一手探进任希的外套里顺出遥控,写着什么联名款的标签,还镶嵌了兔耳的弧度。
看上去很那个。
任希在垂死挣扎,腿都软了:“隔壁冤家的东西怎么在我口袋里,我扔楼下……”
褚郁摁住动来动去的腰,使不上力地掐住了:“玩玩?”
任希说不出话,气息却比言语还声长。
褚郁轻笑一声,这具身体他再熟悉不过,哪里能让任希漏出轻吟,哪里能激出生理性泪水,更清楚兔耳该放在哪个位置,会让他的恋人欲生欲死,只能软着声音叫得出他的名字。
褚郁咬住任希的耳朵:“那就半天。”
任希脑袋嗡嗡地响,有些喘,掺杂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楼下远远传来阿姨在哄菠萝包的声音,更叫他羞耻万分。
半个小时后。
任希单手搭在扶手,另一手撑着额角,腿根发颤地沿着楼梯往下走。
兔耳的遥控器还在褚郁手上,他能肆意切换兔耳的模式,跟任希玩起从未尝试过的花样,受不了了还能听到任希发语音求饶。
他再在天窗开至最大时,人生首次尝试吞云吐雾,心里积压的情绪找到了闸口。
——既然应承了比赛,他没做好要输的准备。
这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比赛,他在superasianmusic的比赛期间,不正是凭借限时创作的能力和舞台功底拿下的冠军。
所以如今难的不是写不出歌,而是写出的歌达不到他想要的要求。
酷冷乐队是他的指明灯,他必须要写让自己和偶像都满意的歌来。
马sam哥和妻子首次合作的电影很神秘,笼统的爱意作为主题,思维可以发散到宇宙大爱,也可以汇聚为家庭小爱。
这样创作出来的曲子要么跟马sam哥开了个脑内会议,要么提前得到泄露剧本的资源,剩下就看有没有瞎猫撞上死耗子,能拿捏到马sam哥要的点了。
但他想的是,在打动偶像之前要先触动自己。
褚郁继续泡在阁楼里弹钢琴,拨弄吉他和弦,尝试加上电子打击鼓的动感……却无一不像是在原地踏步。
他起身,俯瞰春意在花园里浮沉,关掉了遥控器,转身走出阁楼,迈下楼梯去找寻任希的踪迹。
他沿着每层楼往下,直到靠近别墅后院,才听来轻声细语的唧哝。
“崽崽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爸爸现在很忙,在努力给菠萝包赚奶粉钱。”
“……崽崽好乖,这几天都没有哭。”
任希困得要睡着了,嗓音黏糊糊的,听声就能分辨出被兔耳折腾了多久,刚刚才来到的屋外陪崽崽晒会儿太阳。
褚郁挨过去,靠在窄而直挺的后肩,下巴蹭向任希的侧脸:“儿子睡着了。”
任希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心跳仍是很快:“怎么下来了。”
褚郁侧过脸吻上去:“想你和崽崽。”
任希:“唔,还说想崽崽听听爸爸弹吉他。”
只要打开天窗,后院和二楼花园就能听到阁楼里传出的声响,在长达一年的同居生活中,褚郁不知多少次注意到任希会假意偷闲,实则是为听他弹奏唱曲的目的。
菠萝包似乎是听到爸爸们的对话,睁开漂亮的眼睛,笑眯眯伸出小手,悬空想要抓住些什么。
褚郁递去食指:“存熙要不要听爸爸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