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没大样地电梯里打闹了起来,看得乔以棠嘴角抽搐。
放射楼早就人去楼空,安歌特地一个电话把人喊回来带乔以棠去拍片。
报告出来,骨头没伤着,确认了都是皮外伤。
安歌开了点消炎药,又给乔以棠清洗了伤口。那伤口被陆废柴的棉签棒戳过,后面乔以棠自己随意处理了下,现在红中带肿,痂中带脏,还有几处敞着破皮在外的肉森森,简直惨不忍睹。
清理过程难免痒痛,但安医生身上的白大褂信服力十足,乔以棠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受了。
倒是安歌冷气直倒抽,“你们学校就没医务室吗?哪怕简单处理一下也好啊!多帅一小伙子啊,都肿成猪头了。”
陆景睨他,“你叫谁处理?”
安歌嘴角一抽:“废物!”
陆景摆手,“就你有嘴会叭叭,干活!”
双方对话毫不客气,看得出关系很好。
人前耀武扬威的吾皇,如今小孩儿似的跟朋友拌嘴叨嗑。
脸还是那张脸,里头的芯儿好像换了个。
怎么会有这种人?
乔以棠垂下眼帘发呆,耳边陆景和安医生在互贫,听起来特别有安全感。
安歌处理到他背后的伤口,说:“可以啊小伙子,能打会避,对方被你揍惨了吧?”
这个时候某监护人登场了, 瑟道:“一挑九!全揍趴下了!”
乔以棠:“……”
“哟?”安歌偏头,“这么厉害?要不咱村口摆几桌去?”
陆景翻白眼:“还能不能行了你?贵院是靠扯牛皮评职称的吧?瞧把你贫的!快干活!”
安歌啧了一下:“屁大点儿事就惊动了安主任,美不死你!”
又对乔以棠说,“这些药带回去,隔天换药,伤口别沾水,现在天热,注意别感染了,还有,这段时间避免剧烈运动。”
虽然嘴上贫个不停,安医生的效率一点没落下,指导提醒样样俱到,乔以棠穿好衣服,认真记下医嘱。
陆废柴颇有自知之明,自觉消了音。
末了安歌又说:“后背看不到的位置叫你爹帮忙上药,但包扎什么的千万别指望他!”
他指着陆景,“他那顶级天残爪,你得时刻防着,我可不想过两天收到你伤口恶化入院治疗的噩耗。”
乔以棠张了张口,槽点太多,反而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反驳好了。
“好了。”忙活完,安歌在办公桌后坐好,白大褂正襟危坐看起来特别严肃正经,“开验伤报告?”
陆景点点头,“开。”
他眼下的心态就跟替自家受了委屈的小孩儿出气的大家长一样,摆明了就是护犊了。
给脸不要脸的傻逼们,今晚他小陆总不爽利了,那大家也都别想好过!
论作,他陆景还真就没输给谁过!那熊孩子的破伎俩,他完全没放在眼里
完了安歌送他们下楼,电梯里,陆景还不忘即时教学:
“当我儿子还被欺负就太跌份儿了!你得强硬起来,底气不足借势来凑,找方家也好,找我也行,狐假虎威小学语文学过了吧?对付那种人你就得打他脸,照着他脸打下去,越响越好,一次之后,我保证大家从此不敢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