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窗边站定,边想也跟了过来。
于锦乐默默给了他一眼,嫌他八卦,边想无赖地笑,做出一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保证自己不乱说话。
于锦乐这才转向程烁,“程烁。”
程烁点点,“你说。”
于锦乐:“不管当初你有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也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有了新生活,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以于锦乐的性格,点到即止讲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正常人听完就该识趣点知难而退。可偏程烁不是正常人,听完就是意味不明地笑,看不出来到底几个意思。
于锦乐眉头一皱,觉得这事要没完。
这时安歌过来了。
“老程啊。”安医生说,“你别这样,我是不清楚你俩以前发生过什么,但谁还没点过去呢?这次是我没办好,整得大家都尴尬。”
面对上峰,程博士终于收了那种令人别扭的笑。
“我跟你交个底,那祖宗 ”安医生指了指楼上,“在场没人惹得起,趁现在有人哄着他,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现在收拾行李早点回去,你看行不行?”
跟于锦乐不同,现在开口的是安家太子爷,程烁再是受重视,也依然改变不了受雇于人的事实。
程烁静静同安歌对视片刻,抬起双手作投降状,“行吧,我道歉,是我考虑欠缺。”
程博士一如既往地识时务,礼节上也挑不出毛病,他说完便朝在场众人点头告别,转身上了楼。
他一走,边想马上轻哼出声,“果然,在程博士眼里,还是光明前程最重要。”
别墅三楼,房门“喀”一声闭合。
陆景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神智倏地恢复清明,转身将乔以棠拦在门后。
“你怎么回事?!”他揪着乔以棠的领子吼,“为什么阻止我说话!那玩意儿 ”
这祖宗在楼下完美地营造出被“哄”得服帖的假象,然而假象终归假象,这会儿终于本性暴露。
陆景手指往门口方向一戳,抖得犹如帕金森发作,“等一下那玩意儿还以为我还对他 ”
乔以棠歪头看他,“对他怎么?”
陆景:“对他 ”
乔以棠眨眼,脸上是大写的无辜。
陆景:“……”
“算了!”陆景挫败地放下手,成年人世界太复杂,孩子还小,得护着点儿。
大局为重的陆老父亲秉着对孩子负责的原则想不计较了,可很明显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双眼定定地盯着老父亲,眉头微褶。
乔以棠的眼珠子又沉又深,锁定人时,有一种含情凝睇的错觉,陆景被盯得头皮发麻,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乔以棠却更快一步地捧住了他的脸,轻斥:“别动!”
陆景当下锈成一具中古骑士盔甲。
这个姿势不比昨夜亲密,但那会儿夜深人静,脑子容易不清醒,如今青天白日的,真就只剩下羞耻了!
乔以棠视线在陆景脸上三巡过后,面带迷惑:“早上你没做面膜吗?脸上都干燥得起皮了 ”
话没说完,陆 中古盔甲 景就跳了起来。
“什么起皮?!哪儿起皮!!” 陆景急吼吼地冲进洗手间,“我早上出门前明明擦了乳液和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