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砂楚澜喝醉了,回想起自己和饶河里的点点滴滴,他突然发现他们竟然已经以p友的身份在一起整整厮混了两年。这两年,他没碰过其他人,他知道饶河里也没找过别人,虽然那小骚*不承认,但他心里是知道的。
什么样的p友能在两年的时间里始终都保持着对彼此的热情,并且默契一致的洁身自好?他们两明明都是爱玩的人,可却都为彼此默默收了心。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简直不言而喻,然而他们两却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
流连欢场的人都知道,感情里谁先动了心,谁就输了,砂楚澜不愿意输,而饶河里是不敢输。
他们一直心照不宣地继续着这种关系,砂楚澜不愿意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视线已经时时刻刻都被饶河里勾住,他开始关心饶河里的生活,他知道burning里经常有男人看上饶河里,继而对饶河里展开猛烈的追求,所以他特地从家里的亲兵里派了2个人偷偷打入burning内部,只要发现有人对饶河里心怀不轨,就会被他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的“劝退”。
饶河里穿的少了,他生气,饶河里喝多了,他生气,饶河里对别人抛个媚眼他也生气,他整日整日气鼓鼓,恨不得把那个小骚|货给捆在督察府的床上干到他哭着求自己才好。
他没想过饶河里会主动提出来要和他断了,实际上他就从没想过要跟饶河里断了。他不知道饶河里在跟自己闹什么,明明他们在床上那么默契,那么快乐。所以他愤怒了,失控了,想不管不顾地堵住那张小嘴,叫它再也说不出让他生气的话来。
可在看到饶河里眼泪的那个瞬间,他的愤怒和失控却离奇地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内疚和心疼。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他和饶河里之间到底怎么了?他从没和别人认认真真地经营过一段关系,大多数时间都是玩玩而已,所以他想不通自己都这么洁身自好了,自己都对他这么好了,他凭什么还要把自己甩了?
他整日整日地喝酒买醉,有一次,大白天的他就喝得醉醺醺,被酒吧里的服务生搀扶着到马路边呕吐,这时他身边突然走过去一对情侣,两个人手牵着手,肩挨着肩,看起来亲密极了,他突然想,他和饶河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牵着手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晒太阳,他们的关系好像总是隐在黑夜里,是上不了台面的肮脏心事。
在那个瞬间,他突然就想明白了饶河里在和他闹什么。
burning里他的人给他打电话说金龙过来找饶河里,现在两个人已经进了包厢,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冷汗就流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就连他父亲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他没有时间思考,冲到武器库里拿了把枪就开车去了burning,他知道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一定会让金龙抓到他的把柄,然而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金龙要是敢碰饶河里一下,他就敢杀了他。
“别哭了,你不给我处理伤口了?我都快疼死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他扣着饶河里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凑到唇边吻他。
饶河里任他吻着,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一片,半晌过后他放开饶河里,替他擦掉眼角的眼泪,问他:“今天怎么不躲了?不推开我啦?”
饶河里没接他的话,吸了吸鼻子,重新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替他处理伤口,饶河里一边擦一边对着他的脸轻轻吹气,他佯装疼,皱着眉“嘶”了一声。
“疼?”饶河里紧张地揉了揉他的伤口周围,“我轻点,你别乱动。”
“好,我不乱动。”
饶河里很久没有这么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了,他很受用,把手搭在饶河里腰上,眯着眼睛,乖顺地让他替自己处理伤口。
过了一会儿,饶河里把他脸上的血迹都擦干净,合上医药箱,低声说:“你身上还有伤,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留了内伤就不好了。”
他收紧手将饶河里抱进怀里:“你陪我一起去。”
饶河里顿了顿,推开他的手,站起身背对着他:“我就不去了,这边的事我还要处理,你自己去吧,医疗费到时候我给你报销。”
他盯着饶河里的背影不说话,小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几分钟后,饶河里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窒息,颓废地转过身靠在墙上看着他:“今晚谢谢你,但以后这样的事砂楚督察还是不要再管了,这是青帮和金家的事,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来。”
“呵,没有必要?”他站起身逼近饶河里,“我为什么管这种破事,你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