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漂亮的烟花,池越原本都玩儿的有点累了,这会儿也被烟花吸引了,他往江渐冬那边坐了点儿,拿出手机很兴奋地说:“哥哥我们合张影——”
话没说话池越忽然愣住了,江渐冬在看他,目光深深的,比承载着烟花的夜晚要更深邃。
池越忽而就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跳突然就快了好多,他一下子就别开了眼睛。
“怎、怎么了哥哥?”池越别别扭扭地问。
江渐冬也倏然别开了眼睛,说:“没什么。”
手机讷讷地拿在手里,池越过了一会儿才问:“对、对了哥哥,你为什么晚上又来了,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这似乎是一个更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江渐冬沉默了一会儿,从后面捏了捏他的脖子。
“……别问。”他说。
最后江渐冬还是和池越一起合影了,表情硬邦邦的,手搭在池越的肩膀上揽的很紧。
背后的烟花倒是很漂亮,而且很凑巧的是按下快门的瞬间正赶上一朵烟花炸开,于是他们的整张照片都是明亮的。
沈一鸣和于淼这对儿小情侣也因为一起看烟花和好了,黏黏糊糊的,还偷偷趁着另外两人不注意亲了一下。
只除了,江渐冬回去的路上还是一声不吭的,让池越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江渐冬在前面走着,池越凑到沈一鸣身边儿问:“我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都感觉怪怪的呢?”
“这我怎么知道呢?”沈一鸣耸了耸肩,也挺无奈的,“刚你和淼淼玩游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
池越眨眨眼睛,还是不解,沈一鸣倒是想的很开:
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啦:)
江渐冬的别别扭扭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
头一天玩的太晚了,要走的时候已经没有火车了。江渐冬在池越家住了一天,依旧是冷冷漠漠的样子。
池越肯定见不得他这样,也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往江渐冬那边骨碌了一点儿,眨巴着眼睛问:“怎么啦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上课不顺利吗?”池越猜测着,“白天的时候聂教授还夸你了呢?”
“宋阿姨的事儿?”池越又猜,“她最近也没找你呀,而且上次聂教授带你参加活动上电视,她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池越猜了好几个,江渐冬都冷着脸不说话,池越实在是没辙了,平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都是女人心海底针,他哥哥的心也是海底针啊!
这么想着,池越蔫蔫儿地翻了个身。
或许是离得太近了吧,池越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压在了江渐冬身上,脑袋撞了下他的脑袋。
陡然靠近的距离让两个人都有点愣怔。
“哥——”
池越下意识地叫了声,江渐冬却忽然别开了眼睑。
“早点睡,别闹人。”江渐冬翻了个身背对着池越,不说话了。
第二天江渐冬照例去找教授上了一天的课,池越下午去送他走。
这段时间每次江渐冬走的时候池越都会送他,俩人之间已经形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