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渐冬把他紧紧地摁在怀里,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了。
其实池越跟江渐冬有一样的反应,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池越的反应甚至比江渐冬要更明显,刚才抱着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会儿池越才注意到自己的大腿根都在微微的发颤,太刺激了。
俩人都是同样别扭的姿势,一直到好久之后情绪才平复下来,松开了彼此,呼吸还是沉沉的,又沉又热。
盛夏的夜晚是燥热的,小屋里也很燥热,嗡嗡的空调声在耳边,混合着窗外的蝉鸣。
心跳还在不规则的跳动着,江渐冬轻柔地揽住池越的肩膀,这会儿他的动作里已经没有那些欲望了,只剩下纯纯的温情。
“……再等等。”江渐冬轻柔地亲吻着池越的耳侧,含混不清道,“等你……毕业。”
池越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都不敢去看江渐冬了:“……嗯。”
就这么黏黏糊糊到了大半夜,一直到窗外的灯都一盏盏熄灭,只剩下淡淡的月光洒下。
俩人都太熟了,天色晚了之后奶奶直接叫江渐冬在家里睡了,迟钝的奶奶根本不知道俩小孩刚才差点就擦.枪.走.火.了。
躺在小屋熟悉的小床上,池越窝在江渐冬怀里,整个人舒舒服服的,倒是又想起正事儿来。
“对了哥哥,”池越问江渐冬,“你到底带了多少个家教啊?”
江渐冬略微思考了一下,说:“五六个学生。”
五六个学生不一起上课,但现在是暑假,学生们上课上的勤,算下来每天江渐冬都要上四五个小时的课。家教不只是上课的时间,还要提前备课,这个数字是江渐冬在能保证质量的前提的能力极限了。
池越闻言便皱起了眉:“会不会有点太多了?”他还记得刚见面时江渐冬眼底的疲惫。
江渐冬的手臂揽着池越的肩膀,表情淡淡的:“没事。”
池越的脑袋蹭着他的手臂,还是心疼,哼哼唧唧地在他脖颈处亲吻着,小动物似的去舔他的喉结。
江渐冬伸手按住了他乱动的脑袋,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哑声道:“老实点。”
“哥哥你别带那么多学生了,累。”池越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没事儿。”江渐冬抚摸着池越的脑袋,不聊这个话题了。
“睡吧。”他轻声说。
江渐冬向来是这样的性格,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
池越当然知道他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心里甜丝丝的,又觉得有点心疼。
之后的几天江渐冬都在上课,每晚上都是七八点才能回来,池越总会跑到江渐冬家里,给他带点儿奶奶煮的糖水,或者陪着他安静地坐会儿,故意说点有趣的事逗他开心。俩人独处的时候池越不怎么让江渐冬说话,怕他费嗓子,池越话痨,一个人就能说好多话。
再晚一点江渐冬要备课,池越就在旁边安静地看书,不打扰他,很偶尔的,池越也会偷偷拿手机录一段儿视频。
这个习惯池越很早就有了,之前在高铁上巧遇聂教授的时候,池越也让聂教授看过。
江渐冬认真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气质都是不一样的,努力的人会发光,池越很喜欢,录下来存到手机里,江渐冬不再的时候总是会看,看着就有力量了。
头一天晚上忙到凌晨十二点,第二天一早江渐冬又早早起床了,每天早上他都回去小公园里练声,这是一个音乐生的基本功。
清晨的小公园安静而空旷,亦不见夏日的燥热,池越跟着江渐冬一起过来,江渐冬练声的时候他跟着一起晨读,开学之后池越也要上高三了,他也有自己的功课,当然,更重要的,池越还是想和江渐冬一起。
偌大的一片场地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间还早,很偶尔会有晨跑的人路过。
江渐冬练的很专心,池越读了一会儿就读累了,拿出手机,照例去录江渐冬唱歌的视频。
旁边路过了一个小女生,问妈妈:“妈妈,哥哥这个是在干什么呀?”
身边的妈妈说:“嘘——哥哥在拍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