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吃饱了?”江渐冬挑眉,收拾好东西,也跟他进了房间。
池越点头说“嗯”,拉开凳子,坐在自己的桌前。
桌面上铺面了各种卷子,显得有些凌乱,池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又开始写题了。
江渐冬的到来让他原本崩溃的情绪稍稍缓和,但再次将情绪沉没于题中,池越却依然没想出来。
或许是因为没休息好,但更多的是因为弦还绷着,高考就像是悬在池越脑子里一根紧紧绷住的弦,锋利的边缘绞住最敏感的神经。
池越不自觉地抿起嘴唇,他在紧张的时候总喜欢无意识地啃指甲。
“别咬。”江渐冬伸手把他的手捉住,握在手里。
温热的指尖让池越的急躁稍稍缓和,两人十指相扣着,池越继续低头看题。
“我都想了好长时间这道题了。”池越又开始咬嘴唇了,“但我就是做不出来,我真的不会做。”
这不是一道难题,池越知道的,但他就是卡在了一个点上,挣不脱,逃不掉。
他就是在跟自己较劲,原本捋顺的思路像是结成了一团乱麻。
江渐冬的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手上,轻轻揉捏着他的手背。
“歇会儿。”江渐冬说。
池越摇头:“我不想歇。”
情绪绷的太久了,池越想抽身都没有办法。
明知道继续想下去也想不出什么,但惯性思维又让他不得不继续思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