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提了分手今天还来上课,就是因为他没想过江渐冬会来。
“你怎么这样就来了?”池越有点着急地往那边走,想碰他又不敢,“你先出去吧哥哥,我们找个别的地方说话。”
“嗯?你还在意这个?”江渐冬挑了下眉,似乎有点意外,“不是要跟我分手?那你介意什么?”
池越呛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周围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他紧紧地咬着下唇。
江渐冬还算仁慈,没有跟他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单手插兜,他的表情冷冷的:“聊聊?”
池越蓦地松了口气,说:“好的。”
两人去到了一家有单间的咖啡厅,江渐冬有意走在身边。
好几次池越想躲,江渐冬索性直接揽住了他的肩膀。
重量从肩头压下来,池越缩了下脖子。
江渐冬揉捏着他脖子后面的肉,推着他往里面走。
以往俩人见面总是藏着掖着,这次江渐冬却大大方方地揽住池越的脖子。
要不是怕有太多人围观,池越真的怀疑江渐冬会直接在大厅坐下。
点餐的时候前台的一个工作人员悄摸着跑过来问:“请问你是江渐冬吗?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江渐冬接过她手里的笔,没有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欢天喜地的走了,池越的眉心却拧着。
走进小包间,池越有些着急地甩开了江渐冬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哥哥?”他拧着眉头说,“你这样肯定会被拍到的。”
“拍到就拍到。”江渐冬的神情显得无所畏惧,眼睑微掀着,“反正他们之后总要习惯的。”
“你,我!”池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态度,吭哧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手指不自觉地抠弄着。
江渐冬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抠。
“这样不行的哥哥,”池越最终还是开口了,很着急地说,“你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和你谈恋爱就没前途了?”江渐冬又把他的手握住了,说,“哪有这个道理?”
池越的喉结滚动着,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舆论具有不确定性,就像这次,他们漂亮地解决了问题。
可是不一定每次都能这么幸运,他们这就是在赌。
“我不想这样,”池越抿着嘴唇,最终还是爆发了,“我不想让担惊受怕,”
“走得稳妥一点不好吗?”眼泪从眼角滑落,池越很粗鲁地揩掉,“安安稳稳地出道,成名,去更大的舞台——”
江渐冬蓦地打断他说,“但那有什么意思呢?”
池越怔了一下,正好与江渐冬对上了视线。
咖啡馆不大的房间里,江渐冬的目光是深沉的,深邃的。
“没有你看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江渐冬静静地看着他,“我追求梦想就是希望你看到的。”
他掐着池越的下巴强迫他对视,眼眶有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