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舟山吗?这就回来了?”
顾长霁把盖子推到自己胸前,惬意地舒了口气。“贺彰要去维也纳演出,事先去荷兰练习,我就跟他一起回来的。”
“你不跟着一起去?”
顾长霁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
“所谓夫唱妇随嘛。”
“神他妈夫唱妇随,”顾长霁嗤笑一声,“他要是打算留在荷兰工作,我难不成要把家搬去阿姆斯特丹?”
“谁说这个了,你不去看他演出?”
顾长霁噎了一下。
“……他又没邀请我。”
刘曦:“……”
这就叫那个什么,死要那个什么活受那个什么。
总之别别扭扭的。
“哥哥,要不你从了吧,你俩多合适啊。”
换做平时,顾长霁一定会吼一句“滚,莫名其妙”,但现在他却觉得没那么反感。
应该说,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和贺彰相处起来有点舒服。
他摸了摸下巴,开始想事情的可行性。
“你说,形婚合同可以续约吗?”
刘曦还没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该刮胡子了。”
刘曦:“……”
为了能睡个好觉,顾少爷特意倒了一小杯香槟。坐在小吧台上,他想起除夕晚上和贺彰说过的关于酒的那个比喻。
他觉得贺彰最像香槟。
一杯上好的陈酿,气质卓然,看似高贵冷艳,极不好亲近。
只有触碰到了他的人才能嗅到那阵馥郁的芬芳。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贺彰这时才上飞机不到三个小时。
壮壮跳上他的大腿,呼噜呼噜,理直气壮地蹭着他,想让他有所表示。
顾长霁把小家伙抱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
“今天晚上终于可以我们两个一起睡了,”他捏捏壮壮的耳朵,“开不开心?”
壮壮:“喵~”
顾长霁又说:“那你给我暖脚?”
壮壮:“喵~”
顾长霁叹了口气,打电话给吴小姐,问家里的电热毯放在了什么地方。吴小姐说家里的家务有时候是贺彰做的,所以这类常用的东西需要去问贺彰。
她大概提示了几个地方,然而顾长霁找遍了柜子,也没找到那几床神奇的毯子,瘫在地毯上歇息。
这他妈是他家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