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燧悄悄地打量一眼不远处的丁眠,她正不苟言笑地浏览国际新闻,时不时地皱了下眉。
“眠眠?”
丁燧开口唤了一声,如今四下无人,正是兄妹俩交谈的最好时机。
他也不迂回,打直球道:“和我说说,你和天澜怎么认识的。”
丁眠愣了一下,她略有迟疑地看向他,眨了眨眼。
像是不太想说,但在丁燧的目光下,还是勉强地回答了。
“慈善活动后的酒会,”她冷静地,就像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形容自己和他的初见便没有那么多暧昧丛生般,“他是服务员。”
丁燧听完后的第一感想:这不就是什么古早偶像剧的霸道总裁x灰姑娘初见桥段吗?
他神情恍惚,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丁燧此前没听说过她和林子夭是如何见面的,他也没有刻意去问,毕竟这是她的私事。
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你和子夭呢?”
沉默,诡异的沉默,丁燧看到丁眠的耳廓浮起了淡红。他惊得差点拿不稳手中水杯,直勾勾地看她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口,悄声说:
“也是那场酒会。”
他的水杯好险落在了桌上,没有溅到一身。
兄长干巴巴地重复:“酒会?”
“两个人都是?”
“……”
丁眠看着丁燧张口结舌的样子,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没打算告诉兄长他们都是她“马甲”——本质即“自己”的秘密。
由此衍生的误解,似乎就成为既定的难以避免的事实。
“……”丁眠还想解释什么,她想说自己和“林子夭”“天澜”的关系绝不是他脑子里想的那样。偏偏丁燧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了,他苦着脸,皱巴巴着,有点哀伤地看着她,说:
“是我的催婚、催你恋爱,让你太多压力,所以触底反弹了吗?”
简言之,兄长以为这是丁眠迟来的叛逆期,用来反抗他哥连续催了几年的单身状态——作为回应,妹妹痛快地展示出两个年轻男性。
丁眠:!!!
“和你没关系,”丁眠这回正色起来,她克制着情绪,保持着严谨,斟酌措辞,平静而温柔地道,“从头到尾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