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想替老爷分忧,也得分场合啊!这起连环吃……杀人案太诡异了,不是小的多嘴,我总觉得……”墨竹四下扫视一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小的总觉得,有鬼怪作祟!”
深更半夜四下无人,墨竹刚说完便打了个冷战,“平时没感觉,现下总觉得院里阴森森的,少爷,咱们赶紧回吧。”
这是闵修竹的私宅,自打残疾,他便不愿住在府里。若非这次案情玄乎,且牵扯父亲仕途,甚至还影响到了自家妹妹,他也不会亲自查案。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不仅手段残忍且行踪不定,甚至连闵府都牵涉其中。这些时日,闵修竹父亲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废寝忘食,可至今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闵修竹自小聪慧,断腿之前,也曾多次帮助衙门破案。断腿后他甚少外出,再加上‘心梗’愈发严重,闵父怜惜儿子,自然不愿他多费心神。
这次他抓人审讯,是他瞒着父亲私下探查的。奈何案情依旧陷入瓶颈,那‘凶手’丝毫不知自己杀了人。最后甚至还导致闵修竹‘心疾’发作,直接‘挂’了,这才有了叶烦魂穿。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真相如何叶烦也不知晓。可直觉告诉他,闵修竹此人不简单。
其实叶烦最在意的并非悬案,而是新获得的技能,或者说神通:荒谬之骫。
骫,枉曲也;
直则骫,合则离,莫非这项神通与诡异、扭曲有关?
叶烦有心尝试,可想起初次试验众生情.欲的后果,慎重起见,还是没有贸然对墨竹使用。
回到住所后,墨竹边为叶烦更衣洗漱,边说道:“府里传话,说大小姐梦魇了,夫人让您明日回去一趟。”
不知为何,听到‘大小姐’三个字时,叶烦自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妒怨之气!
这股怨气来得莫名其妙,着实令叶烦心惊,打发走墨竹,他躺在床上陷入沉思:难不成这对兄妹间还有什么龃龉?
还有,闵修竹的心疾恐怕也不简单。
杂乱无章的线索和谜团,搞得人心烦意乱。更可气的是,这副身子还是个残废,想偷偷调查也无法。叶烦烦躁的来回翻身,突然感觉枕头硌得慌。
在枕下一阵摸索后,他抓到一根冰凉中却透着温温圆柱形物体,取出来一看,顿时惊得他差点儿蹦起来。
“靠!!”
较是以叶烦见识和定力,看清柱状物体是何物时,也吓得爆了一声粗口。
那圆柱物实触之冰凉,却凉中带温,乃难得的极品好玉。
玉是好玉,只是那形状……
叶烦气得浑身颤抖,‘见多识广’的他哪里忍不出这是什么?
更可况,这玉石做工精细,连那青筋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叶烦想不认出来都难!
闵修竹不到三十,正值旺盛年岁,精力充沛,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还算正常。可谁能告诉他,把这根与男子物件儿甚为相似的玉石,藏在枕头下面做什么?
若是女子倒还罢了,闵修竹一个大男人……留着压惊吗?更令叶烦气愤乃至惊悚的是,手里握着玉石他,竟然也起了反应!
不止前面,还有后方!
真特娘日狗了……
若在仔细些,便可察觉到,这副身体泛起的不止欲望,还有依恋、独占、憎恶、嫉妒乃至逃避。
诸多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可叶烦被玉石刺激狠了,并未察觉。
他很想把这玩意儿砸个稀碎,可考虑到现在处境,闹出动静来,身残志坚的他躲都没处躲,只好咬牙忍了。
偏偏他眼神极好,依稀在玉石底部看到三个字。
细看,竟是个人名。
更无语的是,这人他还认识——萧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