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岁打算去商学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柏寒知。
然而她在商学院晃悠了三四圈,从下午三点晃悠到了五点,最后又去篮球场晃了几圈。连柏寒知的影子都没见着。
杨岁只能失望而归,心情低落到了极致。
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杨岁连晚饭都没心情吃,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出去吃饭了,杨岁刚打算换了衣服去跑步,手机就响了。
杨岁心下一喜,连忙跑过去。
在看到杨溢打过来的微信电话后,剧烈的失望将她淹没。
她还以为是柏寒知打来的电话呢。
杨岁没精打采的接听:“干嘛?”
“姐,吃了嘛您?”杨溢嘴里吧嗒着,应该是在吃饭了,故意学着北京腔。
“你别来恶心我。”杨岁现在心情不好,懒得跟杨溢废话,“我现在正烦着呢。”
杨岁都怀疑杨溢是有点恋姐癖了,晚上一放学,拿到了手机了,屁大点事儿都会跟她说一通。
“我要跟你说关于柏哥的事。”杨溢硬气得很,“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886.”
“......”杨岁大声疾呼,凶巴巴的威胁:“你敢挂我马上跑回去锤爆你的头!”
“好吧好吧,你这个婆娘果然够恶毒。”杨溢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昨晚啊,他给我打电话说你微信电话没人接,要你的手机号,然后好像你的手机关机了,然后又问我你昨晚去上舞蹈课没有......”
昨天晚上,柏寒知在公交车站迟迟没有等到杨岁,于是他就给杨岁打微信电话,打了没人接。他就只好向杨溢求助,要杨岁的电话号码,结果打过去过后显示杨岁的手机关机了。
无奈之下,柏寒知只能让杨溢打电话给舞蹈工作室,问问杨岁有没有去上舞蹈课。
杨溢打电话过去问了一番,舞蹈老师说杨岁昨晚请假了,没去上课。
“姐,柏哥问你这个干嘛?”杨溢好奇的问。
杨岁听杨溢讲了来龙去脉后,所有的谜团渐渐得解。
柏寒知给她打微信电话了?
昨晚去了舞蹈社团,跟他们先是讨论舞曲,敲定了之后,又开始简单的排练。
手机早就没有电自动关机了,她是在门禁前十分钟回到宿舍的,一回宿舍就充了电。但是并没有收到任何未接来电,不论是微信还是电话。
她重新打开微信,点进了与柏寒知的聊天框,来回翻了好几遍,她敢确信,真的没有收到来自他的未接来电。
iphone手机有时候就会出现这种令人尴尬的bug。
难怪柏寒知会那么生气。他会不会以为她故意不理他?
“你怎么不早说!”
杨岁的声音都在抖。
“额......”杨溢有些底气不足,“骚瑞嘛,昨晚在打游戏,忘记辽.....”
杨岁气得牙痒痒,全怪杨溢,关键时刻掉链子!
“杨溢,我回去就把电脑密码改了,你别想玩儿了!”
“诶对不起对不起嘛,解解,我错了......”
杨溢哭唧唧又做作的道歉还没说完,杨岁就无情的挂了电话。
她给柏寒知打了通微信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但她这一回并没有胆怯退缩,又给柏寒知发了一条消息:【我在公交车站等你。】
打字的时候,手在发抖。
发了消息后,她就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宿舍。
一路狂奔,从宿舍跑到了南门的公交站,几乎没有任何停歇。
已经是傍晚,天边还残留着最后一寸的红火晚霞流连忘返,直至被浓浓的夜色吞没。
接近四月,温度宜人,晚风清爽拂面,不觉寒凉。
杨岁跑了一路,抵达公交站时,这才敢大口喘气儿。
她弯着腰,双臂撑在膝盖上,急促的喘息,额头挂满了细细密密的汗。
公交站的人不算多,长椅还有空座,杨岁走过去坐下,胸口还在不断起伏。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柏寒知还是没有回复。
但这一回,杨岁却不觉得失落。
她坐在长椅上,伸长了腿,手中捧着一瓶黑罐饮料。
这是刚刚她路过超市时买的。
思绪总算清晰过来。
想到了那天打游戏时,柏寒知问她什么时候上舞蹈课,她说周一。
原来他昨晚在公交站等她,是想送她回学校。
他是在担心她吧,担心她再遇到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