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放到枕头旁边,杨岁还蒙在被子里,耳机没有摘下来。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又拿起手机点开了听歌app,听了一首很舒缓的歌曲助眠,结果还是失眠了一整晚。
到早上七点的时候,闹钟响起。
室友们都准时起床了。向来起床最积极的她,今天倒赖床了。
周语珊走到她床边戳了她两下,“岁,起床了。”
杨岁反应慢半拍,动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好。”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从来上课不缺席的她,居然在这一刻萌生出请假的念头。
在请假和坚持之间纠结了一两分钟,最终她还是咬咬牙坐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爬下床。
整个人萎靡恍惚,一点精神都没有。睡眠不足导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你还真等了柏寒知一晚上啊?”周语珊看她一眼,“昨晚我迷迷糊糊听到你在打电话来着。”
一提起这事儿杨岁就有点郁闷,点了下头:“嗯。”
“哎哟我天,你是这个。”周语珊笑着对杨岁比了个大拇指,“换我我绝对做不到。”
杨岁干巴巴的扯了扯唇,什么都没说。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脸,这才精神了些许。
她换了衣服,带上书就跟着室友出门,去食堂买早饭的路上,顺便去买了杯咖啡喝,不然她绝对会上课打瞌睡。
一整个上午都是专业课,杨岁没有时间玩手机,下了课休息时间就趴在桌子上补眠。
到了十二点,跟室友去食堂吃了饭。
终于有空闲能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宿舍,杨岁躺上床,看了眼手机。
柏寒知没有发消息给她。
她看了眼世界时钟,伦敦那边比国内慢了七个小时,现在快早上六点了
她点开聊天框,编辑了好几条消息想问他起床没有、吃早饭没有,可最后还是一一删除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柏寒知和alice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她明明充满了危机感,可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偏偏就是不想去粘着他,不想打探他的行踪,不想时时刻刻关注他有没有跟alice接触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的行为。她的性格一直是如此,习惯性冷处理。
就憋在心里头,自个儿难受。
而且他没有主动给她发消息,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也开始作祟,像是跟他暗里较劲儿,他如果不找她,她也不想找他。
因为太吃醋,也因为昨晚那挥之不去的自卑感,所以就这么别扭的闹起了单方面的小情绪。
她将手机开了静音,放在一旁,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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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alice和继父rick一起来机场接他,然后他们回了住处。
母亲不太喜欢喧嚣的市中心,于是房子就买在了一个小镇上。
回到住处后,柏寒知就去睡觉了,还没倒过时差来,他依然过着北京时间。
睡醒之后,是伦敦的凌晨,他看了眼国内时间,是上午。
不过这个点儿,杨岁肯定在上课。他没有发消息去打扰她。
伦敦这边天亮得也比较早,六点基本就大亮了。
家里没有请保姆,母亲去世后,rick也没有再娶,家里的家务都是他来做。一大清早,他就做好了早餐,叫柏寒知和alice下楼吃早餐。
柏寒知应了声,然后去随便冲了个澡。
alice的房间就在他的对面,他下楼时,alice的房门正开着。里面没人。
刚下了楼,还没走进餐厅,老远就听见rick和alice的对话。
由于母亲是中国人,父亲又在中国留学了几年,所以他们一家人相处时基本用中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