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有好几个不同的班次,但前往市区只能乘坐 66 号车。
因为生怕会错过公交,等车的期间,他时不时地伸长脖子,朝马路后方张望一眼。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
三十分钟都快到了,66 路公交却还是不见影子。
“怎么还不来” 陆谨常皱起眉头,小声地嘟喃着。
一辆电动车从公交车站前经过,那人在雨中淋着,可能是因为心急,想早一点赶回家中,开车速度贼快。
电动车的车轮子碾过不太平整的路面,“哗” 地带起了一股水花。
陆谨常见状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点。
夹带着泥土的浑浊水花溅洒到他的皮卡丘球鞋上,把鞋面弄得脏兮兮的。
陆谨常生气地冲那个人跺脚又挥拳:“没礼貌,把别人的鞋子弄脏了也不道歉!”
对方听见了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继续开车溜了。
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越来越大。
周围的人都已经陆续离开了,此时仍在等车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陆谨常孤零零地站在公交车站底下,将保温饭盒紧紧抱在怀里。
保温饭盒里的汤虽然在出门之前已经热过,但是过了整整一天,就算是有保温功能,现在恐怕都已经凉了吧。
出于一种心理作用,他不时用手捂了捂保温饭盒的外壁,试图用自己体温,让早就凉了的汤重新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