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吓到他。
成遂口吻很悲怆,赵崎忍不住别开头,想想他们这么操。蛋的事,拿起协议书走到门口。
“你可想清楚了,这次签了,你们两就再无任何关系了。”
成遂点了点头,“嗯。”
没关系,路时栎答应过自己,等他好了,会给他一次机会。
就算是假的,他也要当真。
—
路时栎再一次拿到离婚协议,在律师的操作下,签下名的那一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松气的同时,心底深处,有酸意堵得他很难受。
兜兜转转终于签完字,他和成遂终于成为陌生人,乱成麻的事情也理清楚了,是时候离开了。
整理完行李,路时栎拖着箱子停在院子里,出门前,转身走到花圃,在里面待了几分钟,盯着在风中摇曳的雏菊愣神,弯腰摘了一朵塞进口袋,抬脚离开。
赵崎倚在车前,看到路时栎过来一脚踩灭烟头,返回驾驶座。
去机场的路途很安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到了门口,路时栎拿着行李下车,远远就看见周越在门口等着了。
赵崎送到这里就没走了,路时栎慢慢走了几步,徒然抓紧托杆,下定决心返回来。
两人相对,路时栎抬头说:“成遂是不是出事了。”
赵崎点烟的手一滞,抽出烟,舔了下嘴唇说:“没有,手术很成功,上次去,他都能‘看’见了。”
“那为什么这次签名,让你带律师过来,还…还有我,我给他打电话,成遂从来没有接过,赵崎你别骗我,是不是手术失败了”
赵崎:“没有,成遂在重症室,医生不让拿手机,你别瞎想。”
路时栎咬了下唇,略吞吐的说:“那为什么,他同意签字……”
如果不是出了问题,成遂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明明之前一点都不愿意。这一点不得不让他多想,手术是不是失败了,所以才有这个决定。
赵崎顿了顿,用力咬了下烟嘴,眼里闪过一丝疲倦,开口:“因为他想尊重你之前的决定,”等了一秒又说:“也想跟你有个新的开始,时栎,我知道成遂之前很混蛋,我不说让你原谅他,但你能不能看他这次死里逃生,给他一个机会。”
后面这些话是赵崎擅自做主说的,他实在看不下去成遂病怏怏的阴郁的样子,躺在床上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只有提到路时栎,才有一丁点生气。
路时栎垂着头,赵崎看不清他表情,也猜不到对方到底在想什么,连日的烦躁也都化成无力。
作为局外人他能说什么,走到后备箱拿出纸袋递给路时栎,说:“路上注意安全,到了W市给我发个消息,这里是成遂让我给你的,等到了,找时间看看吧。”
沉默地接过,手袋子不是很重,勾在手指上还是勒了一道红痕。
周越一家人看到他过来,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地把人围住,叫嚷着要干爸爸抱。
路时栎笑着在两个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脸上却有点心不在焉,周越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没有多问,把闹腾的小家伙抱走,“时栎,真不打算留在A市?你一个人在那边我和小怡真舍不得。”
路时栎低声笑了笑:“隔得又不远,放假我会回来的。”
周越:“行,等小怡休假,我们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投奔你,记得把时间抽出来,可不能放我们鸽子啊。”
“不会的。”
两人多聊了会,广播开始播报航班。
路时栎收拾好东西,走到安检口,轻声哄着粘着他不放手的小家伙松手。
两个小家伙察觉他要走,一个劲的拽着他的衣服,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周越忙让保姆把人抱走,下一秒,哭天震地的叫声吵得耳朵都要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