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遂没人让司机开车,没有旁人在,路时栎把自己紧紧贴在窗边。
城西远离市区,经过一段颠簸的碎石路,成遂沉默不语的把车停在路边。
路时栎解开安全带,“得走一段路,车开不进。”
熟门熟路的带着成遂穿过杂草林,入眼的巨大水泥烟囱里在工厂中央。
路时栎走在前面爬上水泥台,头也不回的说:“人就在里面。”
急切的往楼上跑,脚下踏空,眼看就要惊险的摔下去,成遂从后面把人捞在怀里。
发现怀中人立刻发僵,成遂苦笑着松开手,继续跟在后面。
两人穿过a区,顺着残破的架空层渡到c区,成遂亲眼目睹oga如何熟络的穿梭在工厂内。
他难以想象,路时栎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又如何在这种地方存活,等到了临时搭建的栖身之地时,成遂眼眶发热的握紧拳头。
路时栎停在脏兮兮的帐篷前,等了一秒,垂下头匆忙道:“我把人叫出来,里面很乱,你不用进来。”
矮身钻进破烂不堪的空间里。
成遂透过缝隙,清晰看到内里的场景。棉絮摊在水泥地上,上面搭了层薄薄的夏凉被,木板边立着个小火炉。
路时栎费力的从被子里往外拉人,干瘦的手腕拽着比他大很多的人形,动了几下没了力气,半跪在地上咳嗽。
成遂再也看不下去,咬着后槽牙掀开帘子,对上路时栎惊讶的眼神,脱下大衣盖在oga身上。
“闪开。”
单手一把将陶沐州拎在手上,一言不发的扛着人回到车内。
车内三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冷脸沉默,剩下路时栎拽着alha的大衣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