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遂什么都听不见,一直在释放信息素,直到全译把他的手拉开,才回过神。
由于过度消耗信息素,成遂虚脱的瘫在凳子上,见路时栎恢复正常,颓然的吐出一口气,后怕的盯着自己的手。
幸好,还有点用。
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抢救中,成遂眼睛没有聚焦,虚虚看着某处。
全译把人安排妥当,再度返回,见到成遂的模样,让护士去拿营养剂过来。
成遂没有接,沉声问:“怎么回事?”
“跟摘除腺体有关,按道理切除腺体后,不会有这么大反应,路先生这个案例,我还是第一次碰见。”
听到有关腺体,成遂太阳穴猛跳,“他以前接受过腺体移植,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全译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想了想说:“就算是腺体移植,只要后期腺体源没有跟身体产生排斥反应,定量注射平衡剂,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明显是其他原因,具体是什么,我需要路先生以前的病例,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几年前的病例,哪有那么好找,尤其是暗地里做的手术,更不可能留有什么证据。
想到主刀医生,成遂眼前一亮,立刻起身走到无菌室。
路时栎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上领口上刺目的鲜血扎的人生疼。
成遂摸了下路时栎苍白的脸颊,轻声道:“很快就没事了,等我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心率监测仪的电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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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群被带到医院的时候,一点也不诧异,似乎早就知道成遂会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