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遂很迷茫,明知道不该阻止,结果死皮赖脸做出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愚蠢行为。
猛的吸了口烟,烟嘴被牙齿咬的变形,烦躁地吐出烟圈,把烟头用力按在烟灰缸里。
该放手的。
他永远也忘不了,路时栎在他面前,决然地割掉腺体。
鲜血从脖子翻涌而出,温热的血液落在雪地里,浑身是血的oga撕心裂肺地朝他怒吼,宣泄所有的不满,控诉声一句句砸在他身上。
一直以来,路时栎在他面前表现的都是温顺、听话,似乎没有任何底线,纵容他对自己的伤害。
故此,成遂一直都以为,不管怎么做路时栎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会停在原地,对他展露微笑。
殊不知再温顺的人一旦爆发,堪比一颗沉默的炸弹。
想到刚才,路时栎迫不及待的想脱离关系,面对厌恶的人,还能压抑所有厌恶和焦虑,笑着主动打招呼,成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
因为不在意了,那也就无所谓了。
果然啊,温柔的人就连恨都像一根软针,没有存在感的扎在胸口里,却能生生磨的你,疼痛万分。
墨镜下的眼眶发热,成遂咬着牙闭上湿润的眼睛,oga冷漠的面容浮在大脑里。疏离的举动生疏的称呼,成遂愤恨地砸了下车窗。
妈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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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离婚协议还是没签成,双方约定下次见面。
但那天过后路时栎一直没有接到电话,联系赵崎,人在国外没时间,让他打电话给成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