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任何恨意,越是这样成遂越慌,宁愿路时栎打他骂他,也不要对方这么平和的跟他商量,求自己放过他。
成遂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任何事。
从小到大,他除了在成宛琼面前低过头,在哪里都是横着走,也没人不会买他面子,做事也都不计后果,更不可能有后悔的念头,但现在他真的怕了。
无声的抱紧人,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艰涩道:“以前是我混蛋,不是人,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我知道错了。”
水渍沾湿了耳垂,是alha的眼泪。
那么骄傲的人,哭了。
路时栎睫毛跟着一颤,霎那间心软了,轻轻叹了口气,“成遂,我和你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现在只是不甘心,除此之外,你想想,我对你有什么特殊的?”
成遂急道:“怎么没有!你是我的oga!”
听到这句,路时栎放声大笑,“我是你的oga?在你把我当狗一样玩,用父亲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oga。”
“我——”
路时栎不待他说完,继续说:“何锡渊打我的时候,我的alha又在哪里?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你是真的要逼死我”
他的表情很痛苦。
跨年夜的那晚简直成了他的噩梦,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晚到底经历了什么,有多少次相信成遂会来,可现实又是一次给了他一巴掌。
抽的人好痛。
猛地把成遂推开,把痛苦的情绪掩在睫毛下,低声说:“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有点太晚了?”
什么都晚了,在知道真相的那刻,他的心就死了一半,剩下的,早在大雪掩盖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