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哲探出头,见路时栎弯腰把纸袋捡起,瘪了下嘴道:“成总对你可真好,路老师真是好福气啊。”
语气阴阳怪气,听起来怪别扭的。
路时栎没有理,曹哲对他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没必要理会。
见状,曹哲更气了,心里那股子嫉妒得要命,路时栎不仅在学校受人喜欢,私底下跟人关系也很好,尤其是成老板,恨不得把人捧天上去。
凭什么一来就获得这么多人的喜欢。
曹哲恶狠狠盯着他的后背,视线扫到路时栎脖子的位置,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语气说:“今晚村里有婚礼,别忘了。”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气的曹哲猛地踹了下木板,连着木地板跟着震动,接着就是毫不收敛的咒骂声,顺着门缝传进室内。
屋外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路时栎,刚把纸袋放桌上,手机便迫不及待响铃。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路时栎直接静音,回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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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褪去红霞,夜幕降临的同时,村里的炮仗和敲鼓的声音,震得整座山头都热闹非凡。
一扫先前晚间的宁静,张灯结彩的红色布满整个寨子,最惹眼得还属最中间装扮喜气的吊脚楼,被众人围在中间。
每逢节日,或是哪家办喜事,全村人都得聚集这里,由村长举行仪式。
立在院子里的篝火台围了一圈矮桌,竹藤编制的椅子,全都绑上红绸带,桌上的酒壶筷子,也都在上面贴了喜字。
婚礼开始前,寨子陆陆续续来了人,路时栎和其他老师一同到来,乡亲们热情的把他们迎到席位。
刚坐下,路时栎察觉有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抬头望过去,成遂坐在对面,看到他忙扬起笑容,对着村干部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