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学疯了。”谢淮火速整理好书桌,拖着他离开教室,“再吵,信不信我半夜擦你工图?”
两天的鏖战以颗粒无收告终。十五道大题他们加起来会做的不超过一半,另一半全靠感觉瞎蒙,正确率堪忧。
等到周末晚上,两人灰头土脸地去交作业。办公室里亮着灯,门没有锁,可以从外面打开。
谢淮下意识往最里面望了眼,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径直朝桌前走去。
“这是他的办公桌?”祝可诚跟在后面,没看到男神,失望地叹气。
“不在才好。”谢淮把作业丢到桌上,“这种作业要是拿来给他面批,够我们受了。”
祝可诚第一次来,对桌前的摆设很好奇,站在屏风后面左右张望。谢淮半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不耐烦地拍他肩膀催促。
“等等,两位同学是祝可诚和谢淮吗?”坐在秦轶言对桌的男生突然叫住他们。
谢淮冷冷扫了他一眼,对方是个戴银框眼镜、斯文高瘦的男人,应该比他们大几岁。
没有印象。他警觉起来,压低声音问:“什么人?”
“不必紧张,我不像老秦那样严肃。”他温和一笑,“大一高数助教,谭祁。找你身后的那位同学。”
“我?”祝可诚闻言不明觉厉地探头。
他翻了翻桌上的名册,微敛的双眸里带着狡黠的笑意:“祝同学,我这里显示你还重修了高数,怎么只想着来交工图作业?难道说是我们高数组太温柔了,比不上秦助教一个人雷厉风行?”
他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半点生气,却听得两人莫名后背发凉。
祝可诚尴尬地笑了笑:“知、知道了!对不起老师,我明天就来交你的那份。”
说完,他拉着谢淮飞一样地逃走了。跑到教学楼外的空地,他拍着胸口喘气说:“这人给我感觉很奇怪。”
谢淮没有接话,反问他:“你高数也挂了,怎么不去上课?”
“你不也没去?”
“我又没挂,修个锤子。”他掏出烟点上,悠哉悠哉地吸了口,吐出成团的白烟,“我上学期只挂了工图。”
祝可诚闻言表情逐渐扭曲:“谢淮,我怎么感觉你在演我!”
“还是先考虑自己吧。”他露出看好戏的表情,“高数还比工图多1学分,挂科就完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祝可诚的脑袋嗡嗡作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个。MT公司新出了一款灵异解密游戏,回去后咱们一起玩。”
谢淮想反正明天没课,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大晚上玩灵异游戏体验刺激,两人很快沉浸其中玩了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感到一丝困意,爬上床睡觉。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喜提起床困难户。之后的课两人脸都来不及洗就迷糊地往教室里跑,签完到没坚持几分钟困意就涌上来了。
作为常年上课睡觉选手,谢淮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多累都不会打鼾,因此毫无顾虑地倒头就睡,甚至还做了个美梦。
正沉浸在新赛季十连胜的喜悦中,耳边一阵清脆的敲桌子声音将他吵醒。
“谁啊,没看见我在睡觉?”借着起床气,他骂骂咧咧地抬头,一副想咬人的模样。
秦轶言单手捧着笔记本,站在边上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觉得呢?”
他的手臂都枕麻了,线望出去也很模糊,听声音才反应过来是姓秦的。前面同学都转过身来看好戏,发出嗤嗤的憋笑声。他不爽地瞪了他们一眼,再回头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的袖口上沾了圈深色的水渍,垫在桌上的课本封面也皱巴巴的。
草,睡觉流口水了!
在包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餐巾,他恼羞成怒地抹了抹嘴,踹醒了身边同样酣睡的祝可诚。小祝一激灵,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发出咣当的声响。
同学们又爆发出一阵极力克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