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姓皮确实奇怪啊。”他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讲冷笑话,“我姓秦。”

“……”谢淮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刮过,认命地低头开始做题。

秦轶言则在一旁负责监督,发现做错的地方,就踩一脚踏板,让屁股后面的加油手拍来惩罚他。看他戴着猫耳,脸涨得通红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想前半学期受的气总算赚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谐音梗扣钱。

秦轶言真的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第37章 泄题风波

谢淮在办公室里画了将近五小时,直到寝室门禁前才被放回去。要不是那个手拍是塑料做的,他现在可能正拖着下不了床的奇怪步伐回寝。

不过平心而论,秦轶言教得确实很认真。他认为谢淮掌握得最差的几章知识点就是三面投影和组合体三视图,至于螺纹、零件图之类的概念,理解上比较具象,背熟之后不难运用在解题中。

所以秦轶言就对症下药,从不同的工图教材里挑选经典例题,把每个知识点对应的考法串在一起着重讲解。果然,通过几小时的强化训练,最后一份练习的正确率明显提高。

临走前,他还特地给了一本作业册,让他把对应章节的题目刷完,有不懂的地方私信问自己。

谢淮突然觉得,自己牺牲色相换个如此尽职的辅导老师也不亏。

还有让他激动的是,住院时碰到的那个小男孩有救了。二姐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通过他给的信息联系了市妇联协会,决定通过第三方匿名支付常泓所需的医药费。

虽然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谢家门风严谨,历代家主都信奉平等关系,没有“施舍”的先例。这次破例纯粹是因为谢淮不学无术太久,突然给了家里改邪归正的信号,让母亲心软了一下。

同样的,这笔钱不会白给。谢母姜锦安着重强调,如果他今年期末敢再挂科,回家后有他好看。

谢淮彻底没了退路,只能埋头苦干,争取在过的基础上考个高分,夺回自己的家庭地位。

周四机考一共三道大题,占总分的30%。和去年一样考了两个组合件一幅零件图。在秦轶言的摧残下,谢淮已经将CAD的指令和几何定律熟记于心,无论是绘图还是标注都比上学期熟练太多,不到两小时就画完图形,保存文档发送到了制定邮箱。

走出考场,他迫不及待地发消息和学长炫耀:机考真简单,我去年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才挂科。

[不要掉以轻心。]秦轶言永远只有这几句话。

[我这是在夸你啊!]谢淮逗他玩,[学长,你真的不帮押期末考题吗?今天机考的题全是你教我做过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重点全告诉你了,每年翻来覆去就考这些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今年的考点和去年差不多?]

[你可以做参考,反正不考原题。]

谢淮本来不想再碰去年的卷子了,但看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心想还是找出来做一遍吧。去年刚考上大学时,他曾考虑过转专业,因此认真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认识不少高年级的优秀学长。

不过后来,学长给的复习资料都被扔得一干二净,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在脏乱的寝室里找到以前用过的U盘。

看祝可诚对着课本抓耳挠腮,他又大发慈悲地把期末卷发给了他,两人一起做试卷猜考点,忙活了好几天。

等考试前一晚,他们又虔诚地挂起柯南海报,祈求考神保佑。

谢淮其实一点也不紧张,今年复习得这么全面,模拟卷也能考七八十分,闭着眼睛也能考及格。果然,拿到卷子后他就觉得下笔如有神,先把选择判断写完,然后开始画图计算。

秦轶言确实没有骗自己,整张试卷的考察核心几乎没有变化,无非是穿插了几个其他知识点,换汤不换药。他练了半个月的画图和计算,就算脑子再不好使,做题的感觉也被练出来了。

放下笔的瞬间,他觉得自己都能原地起飞。

然而走出考场,同学之前却是一片哀嚎。

“这老师怎么还考螺纹和紧固件?我以为他去年考过后今年就不会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