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呃,咳咳……”他往水池里吐了口唾沫。
“谢淮!谢淮你没事吧!”突然传来了孔欣慧的声音。她焦急地跑到厕所,看到里面男士专用的小便池,又羞赧地站在门外。
谢淮头晕得快抬不起来了,望出去一片模糊,止不住恶心地干呕。
死不了的,哪有人喝两口白酒就死了?他努力告诉自己没事,可是呼吸还是完全不受控制。
“帮我找……”身体将要坠下的瞬间,他拼尽全力抓住了孔欣慧的衣袖,“找塑料袋。”
最后那几个字已经轻到没声音了。
孔欣慧见半跪在地上,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也跟着他蹲下,急切地询问怎么回事。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恐慌下,谢淮的情况更加严重。他只觉得自己快喘到大脑缺氧,四肢无力,根本没力气说话。
“咣当——”兜里的手机随着身体晃动掉在地上。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抬起右手,打开锁屏,推到孔欣慧手边。
这个傻丫头,叫救护车总会吧?
可没想到,孔欣慧比他还紧张,慌乱地拿起手机,在最近通话中看到了备注“秦轶言”的号码。
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这个最熟悉的名字。
大约过了半分钟,电话接通。
“喂,有事吗?”那边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孔欣慧如获大赦,对着手机就是一通乱喊:“秦老师,救命!谢淮他酒精中毒了。”
“什么?”
“他、他现在呼吸困难,瘫在地上不停地喘……秦老师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