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摆在他眼前,一下堵住了所有退路。
秦轶言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谢淮的话逻辑性很强。
“我们是朋友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淮瞪着已然泛红的双眼抬头:“难道你觉得不是?!”
看到秦轶言茫然无措的眼神,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给他送东西吃,生病时拖他去医院,这些行为在他眼里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啊。
秦轶言的世界是贫瘠的,他体会不到别人的关爱,也理所应当地不懂感恩。
其实自己才是傻子,以为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一个亡命之徒拉回来。结果折腾了这么久,只是对着一块木头喊破嗓子,无功而返。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猪头!”他抓着秦轶言的衣领,埋头小声啜泣起来。
“小淮,你们怎么还不回来?”转角处传来了谢泽瑶焦急的喊声。
“谢女士,再稍等几分钟。”秦轶言眼疾手快,把谢淮推进厕所,闩上了保险,“小笨蛋,你哭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谢淮气急败坏地在胸口乱蹭。
屋外时不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谢泽瑶还没有走远。秦轶言被怀里的大猫拱得屏住呼吸,脸颊因头发的剐蹭而微微发烫。
半晌,他抬手按住那头乱毛,生涩地揉了揉:“对不起,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对,让你误会了。”
谢淮咳嗽了几声,含糊地问:“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