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谈恋爱,你会选什么样的人?”谢淮不死心地追问,“我是问,可能是男人吗?”
秦轶言听完他的话,就像面对导师提问一样,认真思考起来。半晌,他犹豫地开口:“不好说,因为对于我而言,性取向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他连喜欢的感觉都体会不到,又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所以说我……”“当心!”话没说完就被秦轶言打断。谢淮根本没看到旁边右转的汽车,被他往回一扯,跌跌撞撞扑到了他的身上,额头蹭到了他起伏的喉结。
下一秒,引擎的轰鸣声从身后飞驰而过。
呼吸在耳边萦绕,拥抱来得突如其然。
谢淮就这样趴在他温热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抬头:“我……”
“笨手笨脚。”秦轶言低头与他对视,似笑非笑地补充,“果然比起性别,性格更重要。”
谢淮又不好意思地低头,用一头乱毛蹭他的下巴:“你真的不知道喜欢的感觉?”
“嗯,不知道。”他坦然地承认,“谢淮,可以帮我下个定义吗?”
“喜欢就是……”谢淮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听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动,不由得闭上了眼,“如果有天你发现他不见了,就会发疯一样去找,就算再也找不回来,也要知其不可而为之。”
被他这么一说,秦轶言想起谢淮酒精中毒那天,自己丢下未完成的实验,匆忙赶去了医院。
“不能是朋友吗?”他又问。
“不一样,对朋友的要求没有那么高。”谢淮松开他的怀抱,稍微缓了口气,“朋友散聚随缘,但爱人,只聚不离。”
如果不想和他分开就算喜欢,那么——秦轶言在心里做了个推演,假设的结果让他咯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