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女士,请您注意形象。这里是学校,那么多人看着呢。”系领导终于绷不住出面劝阻了,“关于秦轶言是否存在失职行为,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可她还是不依不饶,跑回警戒线里,掀开裹着尸体的白布哭喊道:“你给我看清楚,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人群中齐声惊叫。
秦轶言原本望着从白布周围渗出的血迹,见状瞬间收起漠然的眼神,转身将谢淮的脑袋按入自己的胸口:“别看。”
谢淮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秦轶言护进了怀里,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反倒是秦轶言的呼吸有点乱,搭在他头顶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蒋女士,请您冷静,这里是学校!”警察终于出面阻拦了。
一位穿制服的女警也走了过来:“是秦先生和谢同学吧?麻烦你们来做个笔录。”
秦轶言回头看了眼,确认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已经被盖好,才小心翼翼地放开谢淮。
女警又指了下前面那人:“谢同学你和前面那位警官走,秦先生请和我来。”
谢淮往他那边瞥去,见警察指的是警车方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不用紧张,问什么答什么。”秦轶言反倒安慰他。
走过人群的时候,听周围人小声讨论道:“你们看到蒋社最后的朋友圈吗?该不会真是被人逼死的吧?”“听说这幢楼就是秦轶言每天做实验的地方,他完全有机会布置一个现场,说不定真是他杀。”……
谢淮心中的不安和疑惑越演越烈。
蒋社临死前究竟说了什么?秦轶言又怎么会被带上警车,还和谋杀扯上关系?
而在另一边,面对警车敞开的车门,秦轶言的余光瞥向地上的血迹,冷静地如同欣赏一副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