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宁轻笑一声:“不是在外面买的,它是妾身的嫁妆。”
“嫁妆?你的嫁妆也舍得拿出来给爷?”叶寒瑜不解的问道。
顾婉宁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妾多嘴一问,爷认为,何为夫妻?”不等叶寒瑜回答,顾婉宁就继续开了口:“妾身以为,无外乎十二个字,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然嫁给了爷,妾身就是爷的人,连人都是爷了,何况区区嫁妆。
妾的,就是爷的!”
叶寒瑜定定的站在原地,直到这时,他才觉得,眼前的女人在他眼中终于有了色彩,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仿佛望进了他的心里,他上前一步,握住顾婉宁的手,“你怎么那么傻?哪个女人不把嫁妆看得死死的,偏你,竟然主动拿出来。”
顾婉宁到底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突然被男人握住手,多少有些不自在,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然后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爷不要就算了,妾身留着压箱底。”
掌心的柔软触感突然消失,让叶寒瑜生出了几丝遗憾,但他开口的话却透露着几分愉悦,“不,爷这次就拿这幅画做寿礼,你说了,你的就是爷的,想收回去可不行。”
顾婉宁忽视掉心里那份不在自在,接着说起了桌上的这幅画:“妾知道爷是觉得这幅画没有落款,送给父皇做寿礼不太出彩,只是爷不知道,这幅画就算是万两黄金都不换的!”
叶寒瑜挑眉,虽然这幅画无论是意境还是画法技巧都属上上乘,可说它万两黄金都不换,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顾婉宁眉眼弯弯,就像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吩咐婢女上了一杯凉水,等婢女下去后,她将那凉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然后照着桌上的画,便喷了下去。
叶寒瑜急的就想拉她的胳膊,这可是画啊,哪能沾染湿气?就算他不相信也不能这么毁了它吧?
然而他到底是晚了一步,那水雾均匀的喷洒在画面上,片刻之后,画上的景色就是一变,雾气似乎被初升的太阳蒸腾一空,亭台楼阁越发的清晰,池塘里原本那些鲤鱼竟慢慢的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寿字,就连塘中的荷花也从含苞待放变成了全部盛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各种颜色争奇斗艳……
叶寒瑜吃惊的嘴巴张开,怀疑自己是看到了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