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如今被困大兴皇宫,消息也早就传回了北梁,何必还要僵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抵抗?
早交待早省心,一旦北梁朝堂有变,你北梁大皇子可能就会由一个坐上宾变成一个真正的阶下囚。
现在还会有人听你说话,到那时,您就是想说也没人会听了。”
楚禾煜不知怎么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给了麻松一个轻蔑的眼神。
麻松见他冥顽不灵,气的伸手指着他的鼻子点了三下。
但很快他又收回手,重重的一甩袖,倒背着手道:“大皇‘子’有句话说的很对,我们大兴是礼仪之邦,自是不可能对大皇‘’子用刑,可天牢里住着就真那么舒服吗?
大皇‘子’不想回国享受你的高床暖枕锦衣华裘吗?”
楚禾煜隔了一会儿才轻笑道:“抱歉,本皇子就算是阶下囚,住的也是皇宫,可惜啊,你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住不到呢。”
麻松再次用手点了他三下,可后知后觉的,他才想起,北梁大皇子可不是他能用手指的,因此赶紧又收回了手。
眼见一直问不出什么来,麻松心里到底带上了些急躁,问出来的问题慢慢有些失了水准。
张相也用一种恨铁不成刚的眼神看着他,那意思分明是在嫌弃他!
殿上的其他人也听得有些无聊起来,反正甭管麻松的话再怎么有理再怎么引人深思,楚禾煜就是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
如此过去两刻钟后,皇上终于摆了摆手,让人将楚禾煜带了下去。
他算是看了来了,这个叫麻松的要是去地方当个七品官,给老百姓断断案,找找牛,丈量丈量土地收收税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其它的就不行了。
和他家老六完全不能比!
可惜了。
虽然他也看出来,麻松对北梁的政权有过了解,但遇到了楚禾煜这种耍泼皮的无赖行为基本上没什么用。
“麻松,你可从大皇子的反应中看出什么?”
麻松脸上的自信表情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此时已是强自镇定。
“回皇上的话,草民没看出什么!”
叶寒瑜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叫麻松的男人,然后转回视线,低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