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瑜都懒得听她的心声,早就迈着大步离开了。
正院里,顾婉宁刚刚午睡醒来,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披散着,眼睛还有些惺松,秋菊端着刚做好的水果冰碗侍立一旁,只等主子开口,就奉上吃食,给主子解暑。
春兰也等在一旁,等主子清醒了好给她重新梳妆。
叶寒瑜就是这时进来的。
“奴婢给王爷请安。”
叶寒瑜“嗯”了一声,从前院走过来出了一脑门的汗,看见有冰碗便问道:“还有没有,给爷也来一碗,要大碗的,这点儿都不够爷塞牙缝的。”
顾婉宁人都没清醒呢,闻言立刻道:“爷是满口牙全掉了吗?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大的缝?”
一屋子的下人:……
有人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时顾婉宁才发觉她这话有些不妥。
“瞧我,都睡糊涂了,妾刚才是想说,是想说,哦对了,是想说,爷可不能贪凉,少少的吃一碗就行了,多了伤身。”
说完她还重重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这次没说错。
叶寒瑜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顾婉宁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心虚。
春兰给几个奴婢使了个眼色,带着众人赶紧出了正厅。
等走远了,春兰立刻进几个二等婢女瞪眼,“刚才是谁先笑出声的?”
一名婢女小心翼翼的道:“春兰姐,是,是奴婢没憋住。”
“扣你一个月的月银,你可有不服?”
婢女都快哭了,但还是强忍泪意小声道:“奴婢错了,奴婢没有不服!”
“你知道就好,咱们王爷王妃仁慈,刚才没有罚你。这事儿若换在别处,打你个半死都是轻的!”
敢看主子的笑话,这跟找死真没什么区别!
“你们都记住了,做奴婢的有做奴婢的本份,喜怒哀乐都不由自己,在府里主子宽厚不与你计较,到了外面,敢这样?估计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