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中人全部被控制了起来,出于种种考虑,皇上并没有把张丞相送进大牢,而是就这么拘在家中。
皇上叹了口气,“你先起来,你腹中还有孩子,平时要多加小心。”
丽妃却并没起身,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然后一脸哀求的道:“那皇上就看在臣妾腹中孩儿的份上放了臣妾的家人吧,父亲已经是百官之首,他如何也不会做出行刺皇上之事,他又不傻,这一定是别人冤枉他的。”
皇上见她竟然还敢用孩子拿捏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变。
他从御案上翻了翻,拿出几本奏折扔到了地上,“丽妃看看吧,看完后你若还觉得朕应该放了他,朕无话可说!
他是不可能行刺于朕,但收受贿赂排除异己的事他可没少做,朕早就查到了这些,只是看在他以前的功绩上,加上你现在身怀有孕便想着放他一马。
可他却亲手将麻松这个奸细送进宫,与北梁大皇子串连,一边救他一边行刺朕,朕就是判他个斩立决他都不冤!”
丽妃脸色越发难看了,地上的那几本奏折她甚至连拾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皇上说的应该就是真的,因为她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穷秀才,家无恒产,进京赶考的路费都是借的,好在他确实有些才华,一夕高中被她母亲看上,她的外公是已逝的怀阳伯,借着外公的人脉父亲才能在京中站稳脚跟。
但外公家里并不是太有钱,给母亲的嫁妆也有数,他一个不会做生意的秀才如何能在短短二十来年内爬到百官之首的位置,并且手中还有数不尽的银钱的?
就算是堂堂一品丞相,光凭他的俸禄连府上的奴才都养不起,那这些银子是哪儿来的?
答案只有一个,贪的。
“皇上,无论他做过什么,他,始终是臣妾的父亲,您,能不能放他一马,就看在,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好不好?”
她这次很聪明,没再提腹中胎儿如何如何……
皇上的面色难得的缓了缓,然后将她从地上扶起:“你怀着身子,这些事就别管了,张相他知道该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