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两位的牌抵消。”
祁妙抬眼看了看张翔宇,这回打算忽悠忽悠他。
“你知道吗?只要我出奴隶,你的市民牌就能吃掉我哟。而只要你出国王,你又能赢我的市民,我的市民牌也会比你少一张,你的胜算就更大了呢!”
张翔宇已经被这扑克牌的逻辑搞晕乎了,他从来没玩过这种游戏,祁妙说的话让他猜不出祁妙的意图。
“按概率去计算这个游戏的话……人家的奴隶牌越晚出就越好呢!”
张翔宇认为祁妙肯定不能对他说真话,他也说:“那我岂不是越早出国王越好了?”
祁妙露出招牌甜美的微笑,说道:“是鸭!”
张翔宇沉思了一会儿,心道祁妙绝对是勾引他反向思考,不可能跟他说真话。
这一轮,他赌了一把祁妙不会出奴隶,抽出了国王牌。
这不是最保险的牌,张翔宇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又微笑着说:“那我听你的。”
祁妙做特工的职业病,细微的表情也能一览眼底。
他很平静地抽出了那张奴隶牌,见张翔宇在看自己的动作,他抬眼说:“讨厌!不要看人家啦!”
张翔宇正犹豫要不要换牌,在关键时刻,他把牌换成了市民。
而祁妙猜到了他换成了市民,又把自己的牌换成了市民。
“这一局,二位又抵消了。”
魏星渊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看搭档妙妙在密室里和张翔宇玩博弈,他怕自己影响祁妙的判断,一直憋着笑看着祁妙的骚操作,心道不愧是祁妙。
海水从密室里灌进来,关着人质的屋子黑暗又狭小,魏星渊在这种黑暗密闭的空间,心情有些烦躁。
但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的答题板上。
都是数独题,对魏星渊来说很简单。
张翔宇冷汗已经下来了,他联系了郭沉舟,说道:“哥,你给点建议吧。”
郭沉舟说:“祁妙说的没错,皇帝越早出,从概率上讲,你的胜算就越大。”
“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正在进水,海水已经淹没我的脚踝了。我正在回答题目,去打开排水阀,不然就要被活活淹死了。”
张翔宇闻言压力更大了,他额头渗出汗水,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祁妙。
祁妙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的牌,抽出来一张,放回去,又抽出来一张,又放回去,来来回回n次,张翔宇彻底凌乱了。
“这局人家还出市民牌哦。”祁妙抬眼微微一笑,“你怎么这个表情鸭,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相信你了。”
张翔宇抽出了国王牌,他心想祁妙一定是故意引诱自己往反方向思考,他预判祁妙会再出一张市民牌。
因为太过于紧张,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牌面,眼神从三张市民又聚焦在那张国王牌,来来回回数次,已经帮助祁妙锁定了国王牌的位置。
祁妙乐了,他预判了张翔宇的预判。
张翔宇的性格谨慎小心,要让他放手一搏,其实很有难度。
祁妙抽出了奴隶牌,露出甜甜的小酒窝,他说:“算了啦,随便选一张就好了,我选好了!”
他出奴隶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张翔宇更加笃定了祁妙手里的是一张市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