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蓝用李白从来到长安一直到他写下将进酒这二十几年的诗歌串烧起来,将李白这些年的落起落起,编撰在了一起。
哪怕只是粗粗翻看一遍,也觉得非常震撼人心。
远比只是单独去读一首《将进酒》,要宏大得多。
“李白的一生非常复杂。”云若蓝说,“我承认,洒脱绝对是他性格的主调,但是如果有些老师只把他的一生理解成力士捧靴,贵妃斟酒那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那就完全大错特错。”
“李白在为官上一生都不得志,但他总能站起来,任何逆境,我觉得李白没有放弃过自己,这是我希望你的舞台能表现出来的。”云若蓝耸肩,“这个本子我藏了很多年了,芈清打电话给我,我就想给你用,但是如果你撑不起来,那就砸手上了,所以逼了你一把,明白吧?”
程星临马上点头:“嗯。”
云若蓝眼睛弯弯的:“然后,你真的给我太多的惊喜了。”
“其实是因为学长……”程星临不敢自己一个人邀功,看了简行一眼,马上说,“资料也是学长给我找的。”
“这都是他应该做的。”云若蓝说到这个,更激动了,“感谢小临,为我这个语文老师出了一口恶气。”
“……什么恶气?”程星临不明白。
“他们班超级过分,欺负语文老师呜呜呜。”云若蓝开始假哭,“尤其是简行,我的课他永远都在做数学卷子,没有一节听了的。”
“……”简行叹了口气,决定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老师,上次月考,我语文是理科这边的年级第一。”
“呵。”云若蓝不屑,“你那只是应试技巧的胜利,并不是对语文真心热爱的结果。”
简行:“……”
说实话,他不太懂。
云若蓝也不用管他懂不懂,反正她怼完了简行,感觉自己简直是通体舒畅。
她美滋滋地喝了口花茶,来庆祝自己阶段性的胜利,然后才说:“不过反正现在开始,你要认真地和语文打交道了——我家小朋友最近生病住院,没空陪着练,所以程星临我就交给你了?”
刚才还在默默叹气的简行听到这句话,目光柔和道:“没问题,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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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蓝看简行答应得那么爽快,也便不继续怼他平时拿自己语文课干其他事情的事儿了。
而是拿过自己写给程星临的线圈本,给他认真地分析了一下,大致讲了什么地方应该去查什么资料——没讲这首诗该用什么情绪去朗诵。
如果不是程星临发自内心这么觉得的东西。
其实毫无意义。
云若蓝花了十几分钟给程星临讲解。
简行没有一直旁听,他出去打了个电话——仅从他出去前一句来听的话,好像是打电话给什么做清洁的人。
恐怕是他家里面要做清洁。
后续程星临便不清楚,他听完云若蓝讲解,然后珍惜地抱上他的本子,和简行一起出去了。
学校还没下课,走廊非常安静,简行便压低声音,给程星临说今晚的安排:“从今天起,就全力练节目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晚上一、四节自习,你有没有问题。”
程星临立刻摇头:“没有。”
简行:“那好,你就找游老师签一下请假条吧。”
简行又交代:“我下节课要和潘阳文出去办一下事情,放学期间你可能只能自己先练习——我上晚自习前,肯定回来。”
“学长你忙你的!”程星临马上说,“对了——那学长你什么时候请假?需要我帮你么?”
听到程星临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