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临把冲剂扔到保温杯里,别人也看不出来。
前几天还是隐隐作痛,最近几天却已经变成了一种拧痛。
平时把校服抱成一团垫在胃那里,其实只要他进心流了,这种胃疼的感觉也就会消失,但是没进心流的时候就很难熬了。
因为程星临总是悄无声息地趴在那里写作业或者是听听力,最近和二十七班的人交流很少,他本来以为同学注意不到。
但是杭亦通连续观察了他三天,终于在一个周三的下午,拍了拍程星临的桌子。
“怎么了?”程星临头也不抬,他正在做一道语文的文学题——
可能因为是语文,所以心流进得浅。
也有可能就是下午一直在胃疼让他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所以程星临一下就注意到了杭亦通在喊他。
“临哥,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杭亦通仔细观察了一下程星临的脸色——是有点苍白,但是读书这种事情,读得面有菜色也是有的。
脸色不佳说明不了什么。
听到杭亦通这么问,程星临缓缓抬头,否认:“有吗?”
“没有吗?”杭亦通看着程星临抱着那团校服,“今天都三十度了,你抱着这么一团衣服,养蛆呢。”
“……”这个说法多少让人感觉有点反胃了。
但是程星临看了一眼杭亦通关切的表情,还是叹了口气:“没事,就是有点胃疼。”
“啊?又胃疼啊?”这下是洛悦阅紧张起来了,“那怎么办,临哥要不要去看看?”
“看过了。”程星临把自己保温杯打开,“医生说”
“校医看的啊?”洛悦阅问,“靠谱吗?还是出去找个医生吧。”
“校医说,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程星临吐槽,“真没什么,常规胃疼,喝点药就好了。”
“尼玛你起码疼了一个星期了,还喝点药就好了。”洛悦阅很不认同。
但是程星临这么说了,应该就是完全不想去医院。
洛悦阅也不好再劝,只能打劫了杭亦通的水杯给程星临,让他喝。
程星临喝了点温水,没什么缓解作用,只能低头用写语文这件事情来减轻胃疼。
其实疼了这么久,程星临自己也有点怕。
但是一直没有升级成那种很尖锐的疼痛,他也就暂时用“忍着”这种消极抵抗的方法面对了。
主要是,去医院可能就要做胃镜,那可能半天时间就没有了。
而现在,他手上一科数学,一科物理,两科都需要他消耗大量的时间。
距离下一次月考还有七天。
程星临完全没有时间花给“去医院”这件事情。
这节课下了,就是自习时间了;程星临把语文作业放上书架,理科的东西收进书包。
剩下的冲剂干了,又拿出一条漱口水去漱了个口,然后才去校门口找简行。
程星临一路走到校门口,刷了脸卡出去,却没有看见简行。
简行一向很守时,这种让程星临等的时间还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