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临靠在那里发晕,没听见小包厢门打开了。
简行把书包背在自己的前面,蹲到程星临面前,轻车熟路把他背起来。
不同于那次发烧晕了过去,程星临今天还有点理智。
他晃了晃腿挣扎了一下,小声说:“重……”
简行没回应他这个问题,只是背着他按了电梯,对着电梯反光的门,看着背上醉态的程星临,简行笑着问问:“临哥不是号称可以一直喝吗,今天怎么喝醉了?”
程星临瞬间老实了,埋在简行肩窝里面,没说话。
简行没逼问他,背着程星临走到外面,才听他小声说:“是我想喝醉的。”
“为什么?”
“我觉得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就是觉得,二十七班大家再怎么好,今天之后,也只能是越来越淡了。”
“淡了。”简行说,“这也是人生的常态呀……”
“有人会走散,有的人会在也不联系,但是也有的人,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今天晚上也有月亮。
月光很好。
于是简行和程星临的影子在月光下面,叠成很好看的一片。
轰趴馆离程星临家其实不远。
简行背他走了一段,就看见站在围墙上,居高临下等他的小猫咪。
看见他们两个过来,咪咪八喵了一声,他盯着程星临,似乎很想跳到他头上像平时一样被顶着走。
可是看到简行顶着程星临,又怕自己一跳,会把简行给压垮了。
小猫站在围墙上,伸出试探的脚步,对简行喵喵叫。
“跳上来吧。”简行居然听明白了它的意思,示意它上来,“哪儿重了……永远都不重,我都背得动。”
·
程星临最后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接下来,他就断片了。
第二天醒来简行已经在他简陋的书桌边开始复习,程星临第一次感受宿醉,整个人不舒服。
就窝在床上呆了一天,只是三餐按时给简行买来。
七月六日一晃而过。
七月七日一早,两个人奔赴重大沙坪坝校区,参加重庆地区的选拔考试。
两个人到得有点早,躲在树荫下啃从罗森买的面包。
旁边陆陆续续有人来,彼此打招呼。
“怎么样,复习好了吗?”
“复习什么啊救命,重在参与而已——这个内定都定了几十个名额,这次才拿出七个名额给外面考,我能进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