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周带着个小包出门,估计也有向大家示意的意思在里面:不管大家怀疑什么,他出门的时候身上可是什么都带不了的。
那个小包也确实不可能装着失窃的那几样东西。
“师父,”弥月趴在桌子上望着林青山,“你觉得……是二师兄?”
林青山的两只手还来回把玩着人俑砚滴,听见弥月的问题,头也不抬的说:“这件事没有内鬼是办不成的。至少现在来看,也就他最符合内鬼的条件。”
陶天然还在沉思,听了这话就说:“可是东西他是怎么带下山的呢?”
王周出门的时候,他可是就在旁边看着呢。
“他走之前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林青山问陶天然,“或者他见过什么人?”
陶天然迟疑了一下,“见没见过人……不清楚。他走之前倒是扛着相机出去过,说来了这么久,附近的景色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想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林青山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人跟着吗?”
陶天然有些尴尬的摇头。
“师父,”弥月突发奇想,“会不会东西偷出来了,但是一时半会带不出去,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
别的东西不好说,但相机的包是足够装点儿什么东西的。尤其失窃的那几件文物,从体积上看,都不是很大。
陶天然也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弥月与林青山对视一眼,林青山微微颌首。
弥月便笑着说:“一直在忙正经事,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去喂一喂松鼠。师父,你的花生分我一点儿吧。”
林青山的房间里常备干果,弥月以前没少偷他的花生杏仁去喂小动物。
“门口抽屉里有一包花生,”林青山撵苍蝇似的摆摆手,“拿去,拿去。”
“门口那包花生我走之前就在了吧?”弥月跑过去拉开抽屉翻东西,一边还有些嫌弃的小声嘀咕,“这么长时间,潮了吧?还能好吃吗?”
“混账,”林青山骂他,“不好吃的不拿去喂猴儿,难道还留着给我吃?!”
弥月嘿嘿一笑,抱着花生跑了。
弥月一出门,就见他家大毛趴在走廊尽头的窗栏上,正朝外张望,小毛大约是刚在外面飞了一圈,尾巴上的毛毛都还炸着,小心翼翼地在横栏上来回踱步。
两只毛茸茸都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弥月一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打架了?”
弥月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大毛,把它从窗栏上抱了下来。大毛立刻就跟找到组织似的,一头扎进弥月的怀里。
弥月摸摸它的脑袋,心想这小子越来越娘炮了……
窗外传来吱吱喳喳的叫声。
弥月也忍不住想扶额,他也不知道是赶上了什么运气,才一到家,就遇到了这群小祖宗出来例行扫\荡。
难怪把大毛给紧张成了这个样子。
肯定是挨欺负了。
弥月抱着大毛下楼,穿过后院,来到了院门口。
山上地方大,研究所的院子也宽敞,院外又开出来了一大片空地,被半人多高的篱笆分隔成了一片一片的菜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