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荣从市区过来的时候有些堵车,等他赶到约好的地方时,弥月正带着毛茸茸们在海滩上溜达。
他一手抱着一个白毛团子,一手拎着一个野餐篮,仍是一副带着孩子出来郊游的奶爸派头。
荆荣觉得那个白毛团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等他走到近处,看见从弥月臂弯里抬起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的精致小脸,才发现原来是山上那只曾经给他们带过路的白毛团子。
荆荣挑眉,“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弥月掂了掂怀里的毛团子,笑着说:“小孩子就要出门见见世面啊。见多识广么。”
荆荣失笑。
听弥月这样一说,荆荣觉得他更像一个抱着孩子的奶爸了。
小珍珠很仔细的打量荆荣,大概是因为这人比较眼熟的关系,它倒也么觉得害怕,反而因为多了一个熟人更有安全感了呢。
小珍珠晃了晃尾巴,又把脑袋扭向了海滩的方向。
弥月把手里的野餐篮子交给荆荣提着,用空出的一只手掏出手机,调出他和林青山在山里得到的那几张照片。
海滩空旷,最近的游人也跟他们相距百米以上,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弥月把他们在马家峪和金花村的经历讲了一遍,又重点强调了金花村的宋村长不大靠得住的事。
荆荣将照片保存好,又问清楚宋青和马大叔等人的联络方式,以及村里大队部的电话等等信息,然后谨慎的将弥月手机里的这些信息都删除掉了。
“这些事,不要跟别人说。”荆荣知道他们师徒俩都不是大意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他,“包括习烁和你师伯那些人。”
弥月点点头,“我知道。”
荆荣微微一笑,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乖。”
弥月,“……”
弥月也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除了林青山,还从没有人会对他做出这种仿佛是逗弄小孩子似的举动。
弥月顿时就觉得自己被他看扁了。
“你注意点!”弥月气鼓鼓的提出抗议。
当然,要不是他耳朵有些发红,抗议的效果应该会更有气势。
荆荣又笑,“你师父是不是还提醒你,让你跟我说清楚,做戏就是做戏?还让你把定情信物还我?”
弥月,“……”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怎么被荆荣一说,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本来就该这样啊。”弥月狐疑的看着他,“王周已经落网,很快也要判下来了,我再拿着你的东西,也不合适呀。”
荆荣一本正经的说:“毕竟王周的案子还没正式判,这头他一被抓,那头咱俩就分手分得干干净净……容易引人怀疑。”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弥月觉得有些骑虎难下了,“那,那好吧。”
他尝到了说谎话的苦头。
像这样一环一环地套下去,到时候身边的人大概都会知道他是荆荣的男朋友,谁还会给他介绍对象啊。
弥月突发奇想,灵犀山的风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或者受过什么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