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顿时不高兴了,“你这个老家伙,到底还有没有当会长的自觉?这种事,你不去考虑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是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反而跟我们这一对受害人摆眼色?你老糊涂啦?”
赵默,“……”
赵默要气死了,“你跟老刘有矛盾,之前怎么也不跟我提一句?但凡让我心里有点儿数,我也好做点儿防范。”
刘春和这明显就是要针对林青山,特意选了人家的学生下手……结果这块嫩肉里面藏着硬骨头,刘春和算计不成,反而硌到了自己的牙。
没看严赋都开始用白眼仁瞪他了么?!
刘春和跟严赋之间有交情,这一点赵默是知道的。但刘春和毕竟跟他认识多年,在工作方面也一直很配合他,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如今他突然间冲着林青山下手,这是严赋的意思?还是说林青山和刘春和之间有什么矛盾?
不管怎么说,赵默在气恼刘春和自作主张的同时,也有些埋怨林青山没有提前给他通个气——让外人看到古玩协会闹起内讧,这是赵默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林青山却不肯接受赵默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理方法,他一听赵默竟然把他们师徒俩也怪罪上,顿时就炸毛了。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林青山眉头一皱,眼露寒光,“刘春和想算计我,我就应该洗干净脖子,老老实实等着他下嘴?”
赵默,“……”
赵默也急了,“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什么意思?”
赵默又气又急,“你也是古玩协会的一员,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协会在闹内讧……大家脸面上好看吗?!有什么意见我们不能回去商量?!”
“哦,”林青山被他气笑了,“他可以欺负我?我就不能反击,只能忍气吞声?你想什么呢?只有刘春和才是你一伙儿的吧?”
赵默气得扭头不跟他说话了。
林青山这个人素来狂惯了,一点儿没有大局观!
“别扯什么古玩协会闹内讧……我的学生可还不是古玩协会的会员呢。你怎么不想想刘春和是在做什么?想借着严赋的手打压我的学生?嗯?还是想借着这件事破坏他的名声,打击他在行业里的声望?或者再进一步,通过打压他,也牵扯上我?!”
赵默,“……”
林青山看到赵默气得变脸,心里反而痛快了,“不说我了,就说我这学生吧。这还没加入古玩协会,就被协会的副会长欺负到了头上……我看他也不用加入了。正好,我也退出。免得你们一个个的,心怀鬼胎,拿我们师徒俩当眼中钉。”
赵默冲着他怒目而视,“你不要夸大事实!这……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我打什么劫?”林青山的性格,一向都是把别人气死了,他就活过来了,当下就笑着说:“你们正副会长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师徒俩,还不许我们反抗……这到哪里说理去?正好我也觉得咱们这个协会正经事没多少,一堆狗屁倒灶的麻烦,退了正好,清净!”
说着,他还故意转过头,对弥月说:“听到了吗?这协会那协会的……都别参加。正经事一件没有,只会在后面拖你的后腿。”
弥月认真点头,“好的。老师。”
赵默气得手都抖了,“老刘有问题,这个事儿我们回去了讨论。我又没说不追究……算计自己的同行,这种行为我不会轻饶的。”
“晚啦。”林青山冷笑一声,“你想让我们师徒俩忍气吞声的替你顾全大局,那是不可能的。我自己的学生,还容得下什么阿猫阿狗的随便就欺负上来?他做梦吧。”
赵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林青山这是要出手了。
“好歹回去了我们自己开会来解决……”
“你早干什么去了?”林青山一点儿不领情,“让刘春和这种人爬到副会长的位置上,搞得协会里乌烟瘴气。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协会的名声都快烂大街了……你还指望大家装聋作哑,替你粉饰太平?!”
林青山站起身,拍了拍赵默的肩膀,“老赵,脓包不挤,就会溃烂,现在截肢,还能包住另外一条腿。你自己想想吧。”
他丢下气得浑身乱抖的赵默,施施然朝着场地中央一群吵得不可开交的人走了过去。
有认识他的,连忙让开一条通道,“林教授,您来看看。”
林青山被一群人围在当中,将长桌上的玉壶春瓶来回检查一遍,然后很肯定的说:“东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