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摸进来的人身上带着枪。”林博因说:“要不是有咱们的人拦着,后面的事就不好说了。”
林敖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林博因就从手机上打开两张照片,递到了林敖的面前,“南长生之前就收到了这个,这是什么意思,你肯定能猜得到。”
照片的正面是一张酒壶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三。
林敖看到那个数字,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忙不迭地移开了视线。
“爸,”林博因也急了,“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就算年轻时候干过什么缺德事,作为你儿子,我也能接受……你就别瞒着我了。”
林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干缺德事!”
“好,好,”林博因立刻就软了下来,“那你能说说吗?你看赵会长也出事了,封家的老太爷也出事了,现在又轮到了南会长……之前辛叔的事,算是替咱们家挡了一枪……你说,咱就这么被动等着挨打?这也不是办法啊。”
林敖为难地在椅子上蹭了蹭,“你让我想想……”
“我找人专门问过那两位的事,”林博因继续不动声色的给他施压,“你说真要报仇,办法多得是,干嘛还搞这么多事儿,还从别的地方搞毒\蛇运过来……你想想这里面有多麻烦……对吧?为什么呢?”
林敖的脸沉了下来。
林博因假装没看见,继续絮叨,“法医说了,就是为了增加痛苦。这种毒\蛇的毒\素会让人特别特别痛苦,赵会长夫妇还有封老太爷,那就相当于是活活疼死的……这人就是心地歹毒,就是要让对方不得好死……”
“你闭嘴吧。”林敖没好气的打断了他,“我也没说不告诉你,你这胡混了多少年了,总算结了个婚,我还没活够,等着带孙子呢。”
林博因一僵。
“抓紧点儿!”林敖叮嘱他一句,就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年得罪的人,到底跟严赋是个什么关系。姓严的小子也不是S省的人呐……”
林博因危襟正坐,知道他老爹终于要说到关键地方了。
“我年轻时候就是个混子,”林敖大大咧咧的说:“这个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我老爹死得早,我妈被几个叔伯兄弟欺负,夫家的东西啥也没捞着,只能自己到处打零工养活我。她一天到晚的,为了我们两张嘴忙活,没工夫管我,我就放了羊了,就那么跟着社会上的小青年学坏了。”
林博因忍不住一乐,“学坏就学坏,还非要把责任甩出去……”
“臭小子!”林敖气得要打他,“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林博因连忙坐了回去,“你说,我不打岔了。”
林敖坐了回去,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其实也知道我妈养活我不容易,也想找个挣钱的营生。光跟着大混子偷鸡摸狗的,也不光彩呐。然后有一天,就有一个人找上我了,说有个给人家送货的活儿,问我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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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林敖的视角,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第173章 旧事 “你们的搜索活动,是赵默组织的?”
林博因听到这里, 忍不住又插嘴了,“你那时候多大?没有什么正当的营生吗?”
林敖也没生气, 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们那个镇子不大,我妈那时候给人家开杂货店的打下手,还有就是到裁缝店里接一些零活儿回来做。她手巧,给人家小孩儿做的虎头鞋特别好看……她做的最多的就是那个虎头鞋虎头帽……”
林敖的表情有些低落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后来我偷人家杂货店卖的黄酒……就是那种半人高的大酒瓮,我偷着往外舀, 让人家看见了。他们就不让我妈再去干活了。”
林博因,“……”
这,这咋还开始忆苦思甜了呢?!
林敖叹了口气,“所以早上你媳妇儿说小时候饿极了去垃圾桶里翻别人丢掉的剩饭, 我心里就难受得很。”
林博因, “……”
林博因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