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鸣收到的情书,也都要给邹清元过目。
邹清元会问林司鸣问题,林司鸣也认真地给他解法。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好像就是最纯真的少年情愫。
直到有一天,邹清元亲林司鸣的画面不知道被拍下来举报到了学校,学校只能叫来林父。
林司鸣家在当地有个不小的制药厂,林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综合考虑了林司鸣的学业和他自己的颜面之后,林父最终和学校商议,让林司鸣留校察看,把邹清元开除。
“你不要背着我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有正常男人是你这样的,那个小子就不正常,他走了对你是好事。”林父说。
邹清元走后,电话号码换了,也退出了所有的集体群,林司鸣的人生里,从此再也没有了这样一个人。
但从那天起,学校里或多或少也有人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常常有莫名其妙的小团体在放学路上堵林司鸣。
无聊又麻烦,于是林司鸣就开始逃课。
整个高一的课,林司鸣都没去上过几节,他常去学校外面画室,认识了于杨。
于杨大林司鸣6岁,长得十分清秀,耳朵上的钉子却很多,平时有小孩子来学画,他就把钉子全部取下来,换一身白色t恤,就像一个乖巧的大学生。
于杨在画室有一间小房子,收拾出了一小块地方给林司鸣住,可能是平时和小孩子打交道特别多,于杨的声音特别温柔,平时就叫他“司鸣”。
“司鸣,你成绩这么好,怎么不上学啊?”
“司鸣,你住在我这里,要给我打扫卫生知道吗?”
“司鸣,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住,晚上要记得锁门。”
通常林司鸣都在画画,然后淡淡地应一声“好”。
于杨常常出去喝酒,也常常夜不归宿,偶尔脸上还会带着伤。
林司鸣的小角落就在浴室旁边,于杨经常不管不顾脱了衣服就去洗澡,那时林司鸣才看到,于杨的身上也有伤。
然后有一天,于杨醉醺醺差点摔倒,最后被林司鸣扶住,他躺在林司鸣怀里,说:“司鸣,你当我的小男朋友吧,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林司鸣也说:“好,那你不要再让那些人打你了。”
第二天,于杨趴在林司鸣的床前,说道:“司鸣,虽然我喝醉了,但是你说的话我可是记得的。”
林司鸣点点头,并不否认。
“我可从来没交过你这么帅的男朋友,但是你太小了……”于杨摸林司鸣的脸,又说,“等你18岁之后,第一次一定要是和我,知道吗?”
林司鸣皱着眉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彻底醒酒?”
然后林司鸣就起床给他烧水买早餐。
林父派人找上来的时候,大概是期末考试的时候,因为林司鸣期中考试没有去参加,学校发了最后通牒。
林司鸣被拎回家,跪在林父面前。
“你是不是也是骨子里犯贱?就爱和那种人一起混?”林父说。
林司鸣还穿着于杨借他的白t恤,低头说道:“他们是那种人,我也是那种人。”
不知道争执究竟是如何变得激烈的,最后林父说:“你如果非要做一个变态,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你最好永远不要带着另一个变态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开始,林司鸣重新穿上校服开始上学了。
离开这里,已经成了唯一的出路,由于成绩实在落下了太多,而在画室一直在画画,林司鸣又能如愿往艺术生的方向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