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不自由。”
“呵那你随便吧,本龙不管你了。”
“……”
这头火龙虽然是条好龙,但霸道嚣张又任性,说不管,就真的不管了。
木钟又站了一会儿,炎艺只跟狄米特说话,连斜眼都不看他一眼。
不会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办法,不开心了吧?
木钟讪笑了一下,小声道:“家里有猫还没喂,两位大人,我先走了。”
话完,便走出了饭店。
……
他一走,剩下两人马上聊起了他的事。
狄米特打趣道:“啧啧啧炎艺大人,小火龙诶,你可真是……亲侄子都没这么亲。”
炎艺瞟看着他,“不成气候的杂种,本龙向来利益至上。”
“小火龙有什么利益?”
“我说了你敢听?”
“……不敢。”
狄米特也就嘴上说说,过线的事,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让对方住了嘴,炎艺满意地喝了杯酒,“那些家伙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留给杂种的纯化仪式,毁了也是浪费,如果木钟愿意……他只需要承受变成火龙的代价。”
“就是说,火龙不会提什么要求?”
“对。”
“诶……”狄米特忽然为木钟刚刚的选择惋惜起来。
“一头孤独的小火龙,会受到非常多的束缚跟骚扰,他要自由,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你果然很关心他啊。”
“哼,我亲侄子死了!”
“他死得光荣。”
“你还很开心是吧?”
“……”
………
………
跨过了旧的一年,时间进入到天璇历775年。
度过了一大段平静的时光后。
木钟从年限八,升到了年限九。
除了新生与毕业生的更替外,新学年与旧学年并无太大不同。
……
这一天晚上。
水妖精早早的就拿着一枚硬币,过来找木钟兑换一顿大餐。
木钟做好了之后,嫌水妖精吃相太粗俗,影响他看书,便踩着空气,去到了湖边。
拿出钓竿,挂上胡萝卜,丢入湖中。
然后一边等鱼上钩,一边看书。
湖里的防钓鱼跟他是老朋友了,他书刚翻开,一群鱼就围在不远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吹起了水泡。
“……”
“真想把它们统统放在烤架上。”
这仇怨经年累月,而烤鱼的事,却仅限于菜市场买的鱼,或者老死的鱼?
耻辱啊……
守着一根不会上鱼的竿,守到了半夜。
湖风出来,木钟忽地感觉身子发冷,“嘶……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回去睡觉吧。”
收好钓竿,白光闪两闪,回到了小山丘上。
看着桌子上胡乱叠起的碟盘,木钟无语抽了抽嘴角,他拿起一个盘子,“喂喂……这吃的,比狗舔的还干净……”
在拐着弯骂人呢。
……
收拾完碗筷,进屋睡觉。
凌晨时分。
木钟做了个清醒梦。
他梦见全世界都被黑色的火焰覆盖,所有生机,都在火焰中湮灭成灰。
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不管是人类还是魔物,所有的生命都在燃烧着,所有生命都在痛苦着。
在这样的世界里,燃烧与痛苦画上了等号,无分彼此。
木钟飘荡在燃烧的生命之间。
他是生命,他不燃烧,也不痛苦。
梦境将他与燃烧隔了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除他以外的,那些生命燃烧殆尽,终于也变成了燃烧。
生命、燃烧、痛苦,三者纠缠在一起,向上!向上!向上张开了翅膀,或作了一只漆黑的火鸟。
木钟看见了火鸟,那火鸟也看见了他。
燃烧得死亡,通过对视,进入了他的眼睛。
通过眼睛,他人的痛苦灌入了他的灵魂。
“啊”
木钟捂着眼睛,从燃烧的梦境中返回。
现实中,他也捂着眼睛,痛苦得蜷缩起了身体。
梦醒并没有结束灵魂的痛苦。
木钟紧紧咬着牙,呼吸颤抖,喉咙里钻出了几个声音:“……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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