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突围,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不一定。
杨氏下意识摇头,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
只要三儿能带着大家抵挡住土匪,他们的存粮省着点吃,一定能熬过去。
只要今年冬天过去了,明年就会好起来的。
何苦,沦落为流民,流离失所,随时都有被杀被抢的风险。
杨氏目光坚定,“我们要等孩子他爹回来,你们要走,就从后山翻过去,应该能躲开土匪。”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鼎沸的兵戎交接声。
土匪居然从农庄的四面八方涌进来了。
他们抓住村民,反抗的就直接杀了,不敢反抗的,就用绳子捆起来,逼问家里的粮食银子藏在哪儿。
赵鹏飞带领村里青壮年正面抵挡的土匪反倒没有多少人。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村里的很多人都被抓住了。
赵村长和赵源也在其中。
赵源反抗,直接被土匪一棒槌狠狠敲中,垂直倒地。
“儿子!”
土匪头子揪起愤怒的赵村长,威胁手持铁锹的赵鹏飞:“识相点,就主动跪下,把老子哄好了,饶你们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赵村长喊道:“三儿,快逃!不要管我们!”
土匪头子立马给了赵村长一拳,又乐呵呵地道:“逃啊你们小娘子反正都归我们了。”
土匪们纷纷从村民家中,把藏起来的女眷孩子找出来。
女人孩子悲泣的哭喊回荡在夜空中,这群汉子眼眶立马就红了,抄起家伙就要跟土匪们拼命。
土匪们立马把武器架在村民的脖子上,嘿笑道:“不想他们立刻就死,就把你们手里的家伙丢了,再给我们当家的跪下磕两个响头,不然,现在就杀了他们。”
农庄基本上都是亲戚,赵鹏飞一干青年怎么可能忍心,恨不得把土匪们碎尸万段,又不得不屈服。
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个个都跪下了。
土匪头子满脸兴奋,盯着死咬牙关的赵鹏飞,“快磕头啊!响亮些!再叫声爹!”
赵鹏飞迟迟叫不出口,双目猩红,土匪头子拿刀对准他的头颅,眼神阴鸷:“杀了老子这么多兄弟,你不是得意吗?”要不是这个赵鹏飞,他们早就把农庄抢了。
赵村长趴在地上抬起头,惊恐地道:“三儿,快走啊!!!”
青年们握紧拳头,愤怒的胸脯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