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泉家的私人道场。

“欸？……原来学弟你是这么想的，”堀泉夕起子听到他这么问，眨了眨眼，笑着说：“可是我们家的古流剑术只是很普通的剑术，你就算全部学会，也还是普通人的水平。”

“等一下，那么其他鞘之主了？大伙练习的剑术都是普通的剑术，那么斩杀祸鬼，靠的全是刀姬赋予的力量，而不是鞘之主自身的剑术力量了。”

“你猜对了。”

坐在道场的角落里“喀嚓喀嚓”啃着仙贝的“刀姬”笑面青江笑了起来。

“剑术这种东西，对祸鬼其实也没啥用处，想要斩杀丙级以上的祸鬼，真正需要的只有三项，那就是具备超人的力量与速度、还有超人级别的反射神经，丙级以上的祸鬼拥有非人之力，人类在与其对抗时，除非力量比它们大，速度比它们强，光靠技巧上的变化又有什么用，归根结底，人类的剑术是对付人类自身。”

道场里，长着与堀泉夕起子一模一样，宛如其双胞胎的刀姬用冷冰冰地语气说：“事实就是，哪怕你把剑术练到剑豪、剑圣的领域，但是面对出招速度超出你，力量轻易能够压制你，用獠牙和爪子就能折断你手中剑的无智野兽，那也是没什么用处。”

“既然如此，岂不是说，鞘之主只要依仗被赋予的‘力量’就行了，练不练剑术并没有必要。”

支仓冬夜琢磨了一番，问出这个问题。

“哈哈哈，你这么说也对。不过，你就没有想过，剑术的存在本身是用于对抗什么的，剑术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杀人的，你为什么觉得，人类的敌人只有祸鬼了。”

笑面青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支仓冬夜忍不住皱起眉头。

——剑术，从古代诞生以来，就是用于杀人的，假设鞘之主们都会被赋予超人一等的力量，那么他们之间也会爆发冲突，而对人的剑术技巧，在这时候就能够发挥作用。

堀泉夕起子轻咳了几声。

“学弟，你不要听她瞎说，古代确实有鞘之主间发生冲突，引发流血事情的事情，其中最有名的应当是赤穗藩复仇事件……不过到了近代，这种事几乎很少发生了。还有，古流剑术的技巧对于祸鬼还是有效的，并不是花哨无意义的技术，不过这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

穿着剑道服的夕起子跪坐在道场的座布团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支仓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