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我这种功利心很重的人来说,忍一时或许可以,但不争个高下,大抵是永远不能舒坦的。
你算计我,我报复一笔,咱们才能扯平。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商人思维作祟,给出去就像一笔投入,必然要拿到等价的回报。
对不起啊,我就是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家伙。
而此时此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好似终于以我的完胜、以我们其中某一个人举白旗而告罄。
半晌后,我动了动,低声说。
“好啊,我不走。”
我推了他一把,居高临下地按住他。
他轻而易举地被我压倒,直挺挺地横卧着,床头拴着的金属哐当响了一声。
手指滑过他凸起的喉结,摩挲着他的脖子,好像在抚摸着那里一根无形的项圈。
我道:“秦总,咱以后能听话了不?”
秦烬仰着头,“嗯”了一声,单手抱紧我,作势就要亲上来。
我躲开了:“我还在生你的气呢。”
“嗯。”他答。
“只要你不一辈子生我的气就好。”
第70章 亲亲
“你能不能……再稍微……近一点?”
没过多久,秦烬又提了新要求出来。
我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不能惯的,瞧瞧,刚给他点好脸色,又开始得寸进尺,上房子掀瓦。
我笑了一声,说:“怎么,秦烬,就许你冷着我,不许我晾你啊?”
我瞅着他像一滩波涛翻滚的沸水般的双目,气定神闲:“那要不我直接走了?明天再回来?你自己跟自己玩去?”
说罢我起身作势远离,秦烬立刻紧紧搂住我,轻微地发着抖,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我不说了。”他可怜巴巴,断断续续地道,“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干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秦烬连眼尾都红了,瞧着都十分凄惨。
我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那绯色的眼角,他的睫毛在我唇下颤动,好像蝴蝶扑闪着脆弱的翅膀。
“真乖。”我低低地说。
没法告诉他,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念头此时正在脑海里左右拉扯着。
一边,瞧着他这副忍得辛苦不好过的样子,内心早已软得不行,充满着怜爱。
另一边,最深处更黑暗的冲动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想要更加过分、更加变本加厉地折辱他,让他不舒服不愉快,让他一遍遍地像刚才那样哀求,说难受,说让我放过他。
“再讲点我喜欢听的。”我用诱哄的口吻在他边上吹着气道,“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秦烬眼巴巴地看着我,他沉着极沙哑的嗓子,声带震动如同一把上好的大提琴奏曲,乖乖地喊了一连串——
“宝宝,宝贝,橙橙,媳妇,领导,老婆……”
“亲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