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陆清允就后悔了。
其实以他的个性,他不太会把白灿阳和自己丈夫之间的那点丑事告诉朋友,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的马甲 在孟云谏的面前几乎已经掉光了。
他越是相信自己是陆清允,到时候事情就越有意思。
果不其然,听到自己的问题,孟云谏忍不住弯唇笑了一下。
陆清允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希望孟云谏不要自作多情,以为他还在因为白灿阳吃醋。
他只是单纯的八卦,想要吃瓜罢了。
陆清允:“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孟云谏:“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会对你坦诚。”
关于白灿阳的事,他也的确需要和阿允好好聊一聊,不说清楚,阿允指不定觉得他还白灿阳孩子都生 了。
“我见过他一次。”
陆清允:“嗯?”
孟云谏:“阿允去世之前,我就和他断了联系,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上过 床。”
陆清允有些讽刺:“是吗?”
知道他不相信,孟云谏急了: “是真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文靖,我就是留宿在白灿阳那里,也是 和他两间房分开睡的。”
陆清允淡淡的把脑袋转向了窗外,声音冰冷:“你不会以为,你陪他逛街,陪他去医院看病,蹲下来给 他系鞋带......除了上床和接吻,你们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然后你还能摸着自己的良心和别人说,
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孟云谏的脸色骤然苍白。
陆清允的胳膊肘轻轻搭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下巴,讥讽道:“要是阿允也和自己的追求者夜不归宿, 然后回来告诉你,他只是去了某个单身男人的家里单纯的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你能接受吗?”
孟云谏攥紧了手指。
他当然不能接受。
别说是追求者了,就是阿允以前去见一般的朋友,他都会不高兴。
也是在这一刻,孟云谏忽然意识到,他一直都是个对自己宽容,对阿允严格,双标又不讲道理的混蛋。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在为过去干的蠢事找理由。
他要是阿允,大概也会很难原谅自己吧。
孟云谏紧绷着的肩膀一点点的松懈了下来,良久后,终于沉声道:“是我错了,对不起。”
陆清允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在乎孟云谏的态度,也不在乎他到底意识到了错没有,他只有一个愿望,他希望孟云谏能离他远一 点,再远一点。
“我之前误会阿允太深,我没有控制好这种情绪,我知道自己和白灿阳走得近,他会难受,所以我......”
陆清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不是陆清允,这种话,你不必和我说,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他还等着白灿阳的下场呢。
谁要听他在这里做没意义的忏悔。
孟云谏被噎的脸色苍白,半晌之后,他才开口 : “大概是三年前吧,我在一家夜场见过他。”
“那时候他在陪几个客人,那些客人手脚不干净,对他动手动脚的,我刚开始都没认出他是谁,后来确 定没认错后,我就把他叫到了门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