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脸上笑意一僵。
卢妈妈满脸忧愁:“我们太太想遮掩,说您和表少爷两日前才到,不过是您病着,这才没有递帖子,等您身体康健了再登门拜见我们家老太太。可谁知六郎扭头便让老太爷身边的魏管事去查此事,您说……这,这接过得知您同表少爷二十日前就到了永嘉,我们太太又三番四次邀大姑娘出门,二太太就恼了我们太太,表少爷和大姑娘这事儿可能都不能成了!”
“卢妈妈!”陈夫人声音拔高,“这可是文嘉他姑姑让我们来的永嘉的,也是三爷让我们先等不要去谢府拜访,说等文嘉同大姑娘偶遇一次留个好印象,再提此事!”
“夫人您息怒……”
陈夫人紧紧攥着帕子,语气中不掩怒火:“我们母子在这里侯了二十多日,你现在说这事儿不能成了?谢三爷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不容能娶一个世家女,即便是和离过的,那传出去也是陈家的荣耀。
陈夫人哪里能让这事儿黄了?!
再说,若谢雯蔓不能同自己的儿子成事,儿子怎么才能走到纪京辞那样人物的面前,怎么才能得到赏识?
卢妈妈见陈夫人这模样,想到自家主子的叮嘱,用恭敬又和气的语气开口……
“陈夫人,是我们太太让您和表少爷来永嘉候着的不假,但也叮嘱过不要擅自行事,表少爷沉不住气去了云山书院下场做文章不说,偏还被三房的人看见了,现在二房咬住三房用心不正,就连我们太太也被连累的不受二房待见,我们太太该向谁讨说法?”
陈夫人紧扣座椅扶手,看着这个恭恭敬敬却言辞不善的奴才,冷笑:“卢妈妈,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从我们陈家岀去的奴才!”
“老奴不敢忘本,正是因未曾忘本,所以今日才来劝夫人与表少爷入谢府后,将此次之错揽下,只要三房未曾同二房生嫌隙,此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对陈家和表少爷只有好出没有坏处,但若三房二房离心……”
卢妈妈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虽然陈夫人心里有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话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