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云初有所准备,答的十分出乎纪京辞意料。
“有过目不忘之能不稀奇,厉害的是……能知其义。”纪京辞含笑将一本书推至谢云初面前,“为师……希望六郎看完此书,也能知其义。”
谢云初双手拿起书本,颇有些意外:“《孝经》?”
这《孝经》幼童启蒙之时便都读过了……
“从今日起,六郎就只看这一本书……”纪京辞端起手边茶杯,含笑道,“等到了无妄山,六郎再来告诉为师,这《孝经》到底是本什么书。”
谢云初挺直腰脊,行礼称是。
暖澄澄的烛光勾画着纪京辞精致如画的眉眼,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拓落在雕花窗棂之上,便只是这剪影……都透着魏晋名士的风骨。
纪京辞见谢云初乖觉温顺,巴掌大的小脸白的近乎透明,如同易碎的名贵瓷器,含笑的眼底难免有担忧之色。
等谢云初告辞回厢房休息后,纪京辞提笔,往琅琊王氏写了一封信,请琅琊王氏帮着寻名医……
至于北魏行踪飘忽的顾神医,虽说行踪不定,但每年母亲的生辰和忌日之他都必会前来目前祭拜,届时纪京辞可以一试。
谢云初并不明白纪京辞让自己看《孝经》的用意,但这一路与纪京辞同坐一车,谢云初还是乖乖捧着《孝经》细看。
她成为谢六郎的时候,谢六郎早已经过了启蒙的年龄,《孝经》自是不读的。
上一世,读过却未曾细想。
现在纪京辞让她在到达无妄山前只读这一本书,还要告诉他这到底是一本什么书,她相信……纪京辞不会让她做无用之功,这其中自然是别有乾坤的。
所以,谢云初很是认真,逐字逐句的去看,去推敲分析。
谁知就这么看下去,还真让谢云初看出些意思来。
一路从永嘉到洪州改走水路,过江陵府抵达黔州,终于到了无妄山。
上一世,谢云初死在无妄城,本应该对这个城池有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