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知之父,乃是北魏一位十分清廉的父母官,被人陷害冤死,后来顾行知孤身一人替父申冤,使其父终得昭雪,被纪京辞看重收了徒。
青锋说,纪京辞喜静,如今身边就留了这两个徒弟。
纪京辞同两个徒弟颔首之后,侧身轻轻抚了抚谢云初的脑袋,同自己两个徒弟道:“这便是为师在信中提及的六郎,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弟了。”
谢云初上前,同两位师兄长揖行礼:“谢六郎见过两位师兄。”
李南禹看了眼谢云初的礼节姿势,再瞧见谢云初腰间陈郡谢氏大宗子嗣方可佩戴的玉佩,顿时便对师父新收徒弟的身份了然于胸。
世家之间,对世家都是有所了解的。
至少对世家大宗子嗣有几人,行第年齿还是清楚的。
眼前这位,谢六郎怕就是谢氏大宗嫡孙……谢六郎。
“师弟!”李南禹温润含笑还礼。
顾行知对那位皇子师弟还心有余悸,瞧见来的这位师弟年纪又小不说,瞧着应当是士族出身,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家师傅被逼着收徒了,敷衍着还礼:“师弟……”
“秀行……你带六郎去安顿。”纪京辞同李南禹道。
李南禹今年一月冠礼之时,纪京辞赐的字。
“是!”
“你身子弱,舟车劳顿数日,好好休息,三日后……为师正式与你授课。”纪京辞轻声软语。
“是!”谢云初恭敬道。
目送纪京辞离开,顾行知深深看了眼这个新来的小师弟白玉雕琢似的,想来在家中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同那萧五郎一般。
对士族公子固有的偏见让顾知行给不出谢云初好脸色,拂袖而去。
李南禹见状,上前含笑同谢云初道:“行知这孩子心地不坏,其父被士族所害……申冤无门,其母郁郁而终,对士族的偏见颇深,但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日后你就知道了。”
谢云初仰头望着李南禹,实难将此时负手而立风度翩翩的男子,与那个缠着她唤“师娘”要学武的男童联系在一起。
“是,六郎知道了。”谢云初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