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京辞面色冷沉,不怒自威。
萧五郎和顾行知回过神来,两人连忙行礼请罪。
纪京辞教过许多学生,清谈辩驳常有,可还从未见过哪个学生敢在他的面前掀桌子。
“将这里收拾干净。”纪京辞起身拂袖而去。
谢云初原本还想私下里,将已查出那日护着她的两个护卫,是二皇子萧知宴属下告诉纪京辞,眼见纪京辞已然生气,她连忙起身,恭送。
虽然纪京辞未曾发火,可萧五郎和顾行知心里都怕得很。
往常做错了事情,师父还会罚他们抄书,今日竟然没有罚他们就走了。
这……这可怎么办?
两人抬头,都朝李南禹看去。
“还愣着干什么,自己收拾干净!回去思过……”李南禹拿起桌上的点心,同谢云初道,“六郎我们先走。”
谢云初应了一声,同萧五郎和顾行知两人拱了拱手,跟在李南禹身后一同离开。
其他人一走,萧五郎和顾行知两人如同斗鸡似的看了眼彼此。
“你自己掀的桌子,自己收拾!”
说完,顾行知抱起自己的点心,仰头跨出了书斋。
萧五郎是皇子,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惯了,照着他的性子早就拂袖而去,大不了叫下人来收拾。
可一想到刚才气走了师父纪京辞,他就不敢。
萧五郎站在灯下良久,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弯腰将桌案扶起,捡起笔墨纸砚和被他弄脏的白纸。
等收拾干净被墨弄脏的地板,萧五郎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染的乱七八糟了。